第9章 攀高聯姻之壹拾 安強加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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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向鄧總申請電熱器專案前，安強來到區政府。

大學畢業後到鐵佛集團工作，因業績突出，安強成為一個經營部門負責人。楊副區長臨走前，破格提拔他為一分廠廠長，囑託鄧總重點培養。打破人才提升論資排輩的制度，楊副區長希望依靠年輕人突破企業現狀。而在一分廠安強還未及施展，就被鄧總轉職總經理助理。幾十年交情，仍然經由老鄧享受著集團福利，楊副區長在表揚了進取心之後，告知安強，鄧總有全盤考量。

臨近春節，電視臺拍攝新年賀詞。恰巧作為省政協委員的鄧總省城開會，記者要得急，建議副總或安助理代言，皆被拒絕。電話鄧總確定一位出鏡人。鄧總卻要記者去到省城拍攝。

方程大廈總經理辦公室裡，程家庚也正在拍攝新年賀詞。面對電視臺攝像機正經八本的說話，要麼忘詞，要麼犯了老毛病磕磕巴巴，鼻翼快節奏地一起一伏，臉紅脖子粗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進入狀態。索性，叫來焦冬餘代為講話。

記者走後不久，電視臺新聞部常主任電話打來，要程家庚練習一下對著攝像機講話，企業大了採訪會很多，老總身份別人無法替代。程家庚表示謝意，又對那年省城店開業上衛視新聞再次感謝。而他更加高興的是，電視臺已把他方程公司當作全市的大企業來看了，每年電視上說新年賀詞的，都是各界有頭臉的人物。想到這，就有點後悔讓焦冬餘代言，自己錯過了一次亮相全城的機會。

安強第三次向鄧總提出申請，老鄧不好再推託，只得組織班子會議研討。

會上，安強對電熱水器市場前景和行業狀況全面講解。見有幾人竊竊私語似有認同，鄧總率先發言，道是電熱水器與我們主業相差甚遠，投入資金也是個難題，個人建議暫不上馬。有人站在老總立場上補充了更多理由，但也有兩人大力贊同安強的觀點，最後兩派爭執起來。稍停，安強插嘴說，如果不在新專案上創效益，還是固守老產品老的機制體系，各位，我們就是缺少對集團發展的擔當。鄧總道是安強啊，年輕氣盛可以理解，但不能因為實現不了個人願望，就抹殺整個班子的責任心。說罷老鄧起身，走出會議室。會議不歡而散。

娘跟老伴頭回在市裡過年。年三十晚上，程家庚帶上郜若桂、小寶、閨女跟師孃，一起到孃家裡吃團圓飯。外場上仍如過往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與郜若桂解除了婚姻。瑤葉知道哥哥常年住辦公室，略有覺察異樣但沒有問起。只是瑤葉的終身大事，年夜飯上老孃又提起。飯後，怕老孃還拿自己的事當話題，就跟哥哥到單獨的房間聊天。

瑤葉說哥啊，我不能在家裡啦，三天兩頭娘就跟我絮叨找物件的事。程家庚說你去哪？躲過初一躲不過初二的。瑤葉說過了年我要去北京，想家了，五六個小時的火車就回來了。一句話說得程家庚瞪了直眼，他從沒想過妹妹會離開。

春節後開工，安強向鄧總遞交辭呈。

他想賭一次，自己辭職老鄧必然上報董事長，即使他同意，楊副區長也不會同意。那麼自己就是要以這種表決心的方式，爭取領導對專案的認可。安強把辭職書放到鄧總辦公桌上。鄧總話語平和：“小安啊，大過年的何必意氣用事呢，上專案總得選個時機吧。”安強感覺似有轉機，手摸著辭職書往回抽，鄧總卻伸手摁住，說我有空看看吧。

三天後，集團九個領導班子成員，除了鄧總跟安強自己外，其餘七人都到安強辦公室或打電話與之交流。安強明曉，鄧總已經把他遞交辭呈跟所有班子成員私下裡會知了。但是沒有向楊副區長彙報，否則董事長一定會打電話問詢自己。隱隱約約地，他猜到鄧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。想來那次研討會後，老鄧很少給自己安排工作了。人老成精。

一週後，得到訊息的楊副區長把安強叫到辦公室，要他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