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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西街是村裡的,家門口搞“開發”,炕頭上能耐。福利院是政府的,雖是捐建總算個地產專案。大肥肚子一腆,大黑臉一揚,劉東昇對地產開發重新美夢滿滿。
只是眼前專案,回報投入差得遠。荒郊野外的,沿街房租賣都無戲。秦鐵柱管著施工,呂總與老謝跑辦外部手續,劉東昇基本上不去工地。但人們時常看到,他盤腿坐在西邊不遠處大運河河堤上,跟尊菩薩一樣,耷拉著一臉肥肉,朝著工地方向呆呆地凝視。五老黃態肖主人,趴身旁一動不動。呂總跟老謝都覺著,劉老闆疼錢了,弄不好刺激著腦仁了。
程耀旗出獄。劉東昇與其遠嫁的女兒一起,十大碗飯莊為他接風洗塵。程耀旗對兄弟東強心有怨恨,就是對他也似有不滿,似有怨他不阻止兄弟下黑手。掏出五萬塊錢放在面前,道是飯莊分紅,讓老叔先做生活花銷。程耀旗拱手感謝,有黑小子心意,後半輩子生活就有著落了。轉身抹把老淚,想起了小心眼上吊而去的老伴。女兒要爸爸跟她去外地生活,程耀旗說,自己生在鐵佛村也要死在鐵佛村。再問村子拆遷事,劉東昇道是上邊已經不讓戶家修房建屋了。程耀旗半晌不語。拆遷一響黃金萬兩,千年一遇的大事端,跟他沒緣了。
程耀旗做了十大碗飯莊大掌櫃。每到劉東強來,他便迅即走開。聽人叫書記,聽到劉東強說話,他刺耳。而村裡人不再把他當回事,見面頂多就是打個招呼。只有搞魚塘的牛三起,常來飯莊跟他一起喝個小酒,論道論道拆遷事。村子拆遷,劉混蛋繞不過他牛姓家族掌門人。
三層的福利院跟兩層的沿街房框架起來的時候,呂總跟老闆說出事了,夜裡施工的人,看到了瞪著亮眼的皮狐子在工地外邊遊蕩,要是傳出去,咱這沿街房就更不好租賣了。劉東昇啊喲一聲老天爺,那個麼,那個晚班施工趕緊著停了唄,別讓皮狐子傷著弟兄們。停止夜班施工,皮狐子的出現更加快速地言傳了出去。
四五十年前,鐵佛村有很多皮狐子,皮狐子跟野狗野貓一樣天生地養。傍晚農活收工時,它們就跟在人們後面幫著挑東西。夜裡墳地裡跳來跳去,跟孩子們追逐打鬧。皮狐子不可怕,可怕的是皮狐子成精,成精的皮狐子叫狐仙。說是小偷半夜裡偷了羊,路上跟在一個亮燈後邊走,一直走到天明,才看出是繞著個墳頭轉圈圈。還未離去,丟羊人家已經攆了過來,而那個亮燈就是狐仙的紅眼睛。還有某家打死個皮狐子,剝皮做帽子,後來被狐仙燒了房子尋了仇。狐仙還會靈魂附體,能附在某個人身上支使人們做事情。
消失多年的皮狐子又出現了,人們言傳的越來越有聲色。說出現的是一個滿臉大鬍子、個頭不高但體形粗壯的老狐仙。晚報周仙仙來找劉東昇,說哥你帶我去工地上拍照狐仙,我要弄個大新聞。吃柳條拉筐子肚子裡編,劉東昇伸出舌頭上下嘴唇舔一圈兒,說恁老鼠嫁貓找死咧,狐仙專吃名字帶仙的人,還是別價(不用)去咧。小周仙撒嬌,劉東昇無奈。
高山松樹核桃溝,溪河兩岸栽楊柳。夜裡,兩人坐在運河河堤斜坡下的柳樹林裡,面向著福利院工地方向觀察。望著頭上漫天星,劉東昇輕唱起運河花謠:
“隔水望見魚打花,又無網來又無叉。
對門有個好姐姐,家中無錢難娶她,小冤家,只好門縫裡望望她。
隔水望見紅魚鰓,姐說小郎你太呆。
好馬要有好人騎,好姐姐要有好人愛,小乖乖,老鼠掏洞慢慢來。”
正唱著,一束光線打來,美女腿上的胳膊來不及抽回,劉東昇嚷嚷:“照什麼照,沒見過談戀愛的麼?”聲音傳來:“對不起升哥,打擾了。”嚯嚯,打手電筒來探尋狐子仙的竟是同村人。五老黃聽到聲音箭步竄出,被主人叫回。一口叼住柳枝,玩耍去了。
月暗星稀,四周草叢裡的蟲不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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