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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會不餓?!”皇帝道,“朕聽侍女說,夫人從早上到現在,都沒吃些什麼,這樣空腹傷身體的。”
她默了默道:“臣婦想到家兄在牢中衣裳單薄、食不果腹,便什麼也吃不下。”
皇帝含笑寬慰,“朕讓人給他送些衣裳食物,不會叫他在牢中受苦的,夫人不必為此懸心。”
他說著又撿了盤中的一塊海棠糕給她,這回她伸手接過,垂著頭將這一塊海棠糕都慢慢吃完了,皇帝如此餵了幾塊點心,又端了檀桌上的果盤來,剝了顆嶺南荔枝送到她唇邊,她也安靜地銜吃了。
皇帝樂此不疲,又剝了四五個荔枝喂她吃下,方叫宮女端水進來淨手。
宮女們捧著溫水、毛巾等物進來,皇帝捉住她的手,一起放入盛著溫水的赤金盆中清洗,而後又拿了毛巾,根根纖指地幫她仔細抹擦乾淨,將毛巾擲回漆盤上。
宮女們捧著巾盆等物垂首退下,皇帝手攬著她腰道:“朕一上午都在處理朝事,也有些睏倦了,和夫人一起躺躺。”
他把自己素日用慣的那隻定窯白瓷孩兒枕給了她用,讓人另拿了一隻青灰釉的夏用瓷枕來,又吩咐趙東林派人去“知會”下天牢獄卒後,摟著她一起躺下。
皇帝手掌覆在她的鬢頰處,輕撫了會兒,湊近前去,吻了吻她唇道:“朕自早膳後離了夫人,就總想著夫人。”
她沉默以對,皇帝又將她摟緊些,令她依伏在他懷中安睡,然而溫蘅臉靠在他身前衣裳處,龍袍薰染的香氣兜頭罩來四處都是,憋悶地她喘不過氣來,像是要在這懷抱中,徹底窒息而死。
她幹睜著眼,聽著殿內金盤上的冰山一點點地融滴化水,腦中好像有許多影像呼嘯而過,又好像窒息到意識昏沉,什麼也沒有想,渾渾噩噩的,沒有半分睡意,椒房殿中,皇后也沒有半點午憩的心情,外界訊息,向來是由她從家裡帶入宮中侍奉的姑姑素葭向她通傳,可楚國夫人兄長溫羨一事,素葭卻半點沒向她提過,於情於理,都甚是可疑。
皇后遣退諸侍,直問素葭此事。
素葭沉默不語,只是朝皇后娘娘跪了下來。
皇后心裡已明白了什麼,罕見地嚴詞厲色道:“你隨本宮入宮多年,難道還聽本宮母親差遣?!!本宮手下豈缺能人差使,只是為與你的舊日情分,令你掌鳳宮諸事,待你與旁人不同,你卻敢一心二主,瞞著本宮行事?!!”
素葭驚惶地連連告罪,皇后暫忍怒氣,問:“楚國夫人這幾日可來找過本宮?”
素葭如實回道:“前兩日來過兩次,奴婢奉大長公主之命,都沒有通傳”,她見皇后娘娘臉色少見地驚怒,忙叩首頻頻,“娘娘息怒,奴婢以後再不敢了,請娘娘饒了奴婢這一回……”
皇后扶著案角坐下,眼望著地上漸將額頭叩得青腫的素葭,冷聲道:“只為與你素日情分,寬宏你這一回,若再有下次,本宮就遂了你的心意,遣你出宮,送你去侍奉你真正的主子。”
華陽大長公主性情驕悍,皇后娘娘性情淑善,是個奴婢,都知道誰是良主,只是華陽大長公主是素葭舊主,又是皇后娘娘的生母,從前皇后娘娘年少入宮時,行事尚青澀,許多事情,都是大長公主在後做主,她也習慣了皇后娘娘與大長公主一體同心,聽候大長公主差遣,忘記了皇后娘娘早已長成,不再是當年的少女,天下母女,離心的又豈只有一二,素葭暗悔此次行事,背後冷汗涔涔,忙叩謝娘娘寬宏恩典。
皇后令她起身,吩咐道:“明日早上派人出宮,傳楚國夫人入宮與本宮相見。”
素葭恭聲道“是”,而後見皇后娘娘倦怠地擺了擺手,垂首退了出去。
殿內,皇后孤身坐著,想著母親如此行事,攔著弟妹為家人向她求救,若弟弟明郎回來後知曉,怕不是要起風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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