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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回來,溫蘅望著懷中的晗兒漸又睡沉,將他輕輕放進嬰兒搖床中,站看良久,終是喚了乳母嬤嬤進來照看,披衣出殿,往御書房去。
但御書房卻是漆黑一片、並無燈火,溫蘅詢問聖蹤,宮侍回說御駕去了摘星閣,溫蘅靜默片刻,令人取來披風繫上,命雙侍提燈在前,再往摘星閣去。
摘星閣乃宮中觀星所在,位處高地,寒冷的初冬夜風,越往上走越是凜烈,刮在面上,如刀割一般,溫蘅產後身子尚未完全恢復,在夜色淡星下,慢行許久,才越走過最後一級石階,來到摘星閣前。
與一眾御前宮侍,垂手侍立在摘星閣前的趙東林,見來人竟是貴妃娘娘,吃了一驚,忙迎上前去,溫蘅朝燈火渺茫的殿閣看去,問:“陛下是怎麼了?”
趙東林欲言又止,只道:“……奴婢不敢妄揣聖意……”默了默,又小心地覷著溫蘅神色,猶豫著嗓音輕低,“奴婢只知,這摘星閣,陛下少時,曾與武安侯來過……”
溫蘅未再多問,只向前走去,趙東林緊走在前,也未通聲傳報,直接親自躬身推開閣門,自侍從手中提過一盞琉璃羊角燈的溫蘅,跨入門檻,向裡走去,一級級拾階而上,走至最頂層,見皇帝正靠窗席地而坐,腳邊散落著凌亂的酒杯酒壺,透窗而入的寒風,吹攪得室內酒氣紛亂,趴在窗邊的皇帝,似也感覺不到寒冷,抬首仰望著漆黑蒼穹,手中握拿著一把匕首,寒鋒微露,夜色裡折射著冷冽的光芒。
溫蘅在樓梯口處駐歇靜望片刻,提步上前,她的腳步很輕,但在這萬籟俱寂的初冬夜裡,再輕的聲響,也能沉沉地落在人心上,皇帝聞聲看來,醉亮的雙眸瞬了瞬,像是要站起身來迎她,但身體卻因酒醉動作遲緩,一下子未能好好站起,反趔趄地後退了下,等他真正站直起身,溫蘅已走上前來,皇帝望著她沉靜的容顏,唇微顫了顫,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溫蘅沒說話,只是放下提燈,伸手將長窗闔上,冷風暫息,皇帝似這才發覺周邊寒氣逼人,四看尋去,將先前解落在地的織金玄龍暖裘,拾披在溫蘅肩頭,又手伸到她衣襟前,幫她攏緊。
溫蘅手搭上皇帝握著的烏金匕首,皇帝攏裘的手一頓,看溫蘅自他手中拿過那匕首,指撫著其上“斷金”二字看去,默了默道:“這是明郎送給朕的……在……在他去年回京後……”
這話說下,皇帝似也覺諷刺可笑,神色嗆然,唇際微勾起的冷嘲弧度,也似一柄尖銳彎刀,戳在人的心裡,“早知今日,早知你的身世,早知定國公府有冤,朕不如忍等到一切塵埃落定,再對你陳明心意,光明正大地告訴明郎,朕愛慕與他命定無緣的前妻,朕想予他從前的妻子一段新緣,朕想同她生兒育女,朕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……”
溫蘅不語,聽皇帝嗆然低語許久,啞聲問道:“你說,明郎他……會不會對朕動殺心?”
溫蘅將鋒利的寒刃送回鞘中,犀利的冷光,在眼前一寸寸隱沒,她微垂眼簾,不答反問:“若是陛下易地而處,會當如何?”
皇帝無言良久,亦是未答,只是啞沉低道:“朕少時剛被封為太子時,曾和明郎來過這裡,仰望夜空,尋找紫微桓中的太子星,明郎那時曾說,日後朕為君他為將,朕勵精圖治,他抗禦外敵,共衛大梁江山……”
越發低啞的聲音,就如不可追的往事,漸不可聞,大梁朝的年輕天子沉默許久,輕道:“如今的太子星,是咱們的晗兒了,夜深了,我們回去吧,回去看看晗兒,晗兒若醒時見不著母親,許是要哭鬧的。”
皇帝攜溫蘅下樓,一手提燈,一手握著她的手道:“天冷得很,下次這般夜深,不要再出來找朕了,朕不管去了哪兒,都一定會回到你和晗兒身邊的”,靜默片刻,將她的手握得更緊,嗓音低執,“但你來找朕,朕很高興,不管是因為什麼,朕都很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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