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絲希望,他轉身鑽入車廂,心情輕徐地回味今夜種種,唇際浮起的淡淡笑意,久久不散。
月色之下,長街兩頭車輪粼粼,一輛華麗的馬車,在鐵騎侍衛的擁簇下,駛向回宮的方向,另一輛反向而行,車輪寂寂地滾踏過青石板路,車上的人置身在黑暗之中,而他的心之所在,比這死寂的黑暗,更加暗無天日,令人絕望。
……阿蘅,竟極有可能,是定國公府遺孤……
……若此事為真,一旦被揭在人前,大梁律法之下,阿蘅將焉有活路……
……若此事為真,當年督辦定國公謀逆一案的,正是他的父親母親,他與阿蘅之間,豈不是有滅門之仇,他是阿蘅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子……
原想等著所謀諸事平定之後,他再重新追求阿蘅,求請她看在孩子的份上,求請她念在過往的恩愛情分上,與他再結連理,他要與阿蘅複合,他要再做她的丈夫,和他們的孩子一起,一家團圓,再不分離,餘生,他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,哪怕那人是他的生母,哪怕那人是當朝天子,都沒有辦法傷害阿蘅半分,沒有辦法撼動他們的婚姻分毫……
他原是如此謀算著,原是這般心懷期冀地等待著功成之日,可若此事為真,若阿蘅真是定國公府遺孤,那這一切,就都只是他永不可能實現的奢望……
天下人皆知,查實督辦定國公謀逆一案的,是他的父母親,恩怨分明的阿蘅,若知曉她的真正身世,根本不可能與他再結連理,不僅無法再為夫婦,連知己、朋友,甚至是普通的點頭之交、僅僅相識之人,都無法做到,他是她的仇人之子,她與他之間,隔著血海深仇……
他如今的隱忍,他對未來的嚮往,他這一生前行的希望和勇氣,原都只靠這再結連理的美夢維繫著,可現實殘酷,連這最後的夢,都已在搖搖欲墜……
母親的寥寥數言,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插在他的心口上,他震駭恐慌到極致,他想見阿蘅,想悄悄見一見阿蘅,在有意冷淡多時後,在這個可怕地像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之夜,只覺或將永遠失去阿蘅、害怕到極點的他,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阿蘅,就像溺水之人,拼命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……
他努力維持著“痛快舒坦”的笑意,等到母親歇下,藉口去珠瓔那裡過夜,離開武安侯府,來她這裡的一路上,他的心都像在深淵裡掙扎,等馬車駛近永安公主府前,見到停在府門前的天子煊赫車駕時,這顆千瘡百孔、鮮血淋漓的心,便如寒鐵,直直沉了下去,落入冰冷陰暗的深淵之中。
大門洞開,他看見,阿蘅送那人出府,那人猶不肯走,回身看她,眸光痴痴地落在阿蘅身上……
馬車不能停滯在此,車輪緩緩向前,眼前很快又是空寂的深濃夜色,他放下窗簾,車內黑寂無光,一如他的心,暗沉陰晦。
……如此深夜,聖上為何在此,可是如今阿蘅已無丈夫,一人獨居在此,聖上遂再也沒有絲毫忌憚,可用所謂的家人名義,出宮探望,儘可無所顧忌地上門欺辱阿蘅,滿足私慾……
……這是聖上昭告天下、冊封公主、賜下宅邸的用意嗎……如母親所說,聖上早就知道阿蘅的真正身世,知道她是罪臣之後,冊封她為這民間公主,就是為了遮掩她的身世,保她的性命,並拉起幌子,方便以新的名義,親近阿蘅……
……為何總是這般……總是一邊救著阿蘅的性命,卻又一邊殘忍地逼迫她!欺辱她!!
心中狂思如潮,頭也隱隱跟著疼了起來,如要炸裂,黑暗的車廂之中,沈湛彎下身子,腰背如被看不見的巨石,重重壓垮,埋首在冰冷的雙掌中,耳聽車外的長青輕聲問道:“侯爺……那您現在要去哪裡?”
青蓮巷本就地處僻靜,這深夜時候,更是半點人聲也無,只聽得風吹花枝的輕輕細響,幾片淡紅的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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