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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呼?”
溫蘅道:“沙塵已經被我揉出去了,沒有事了。”
“還疼嗎?”
溫蘅搖頭,“不疼了,一點都不疼了,我已經好了,父親。”
她這般說著,卻不知為何,有眼淚隨之掉了下來,溫蘅抬手抹去了淚珠,溼著雙眸,笑朝父親道:“我沒事的,父親。”
庭園裡這麼大動靜,早驚動了守侍在周圍的內監侍衛,趙東林率人急趕了過來,見聖上左眼下被掃帚竹刺劃破幾道細痕,都在泛血絲了,忙急得出汗,轉朝溫蘅道:“殿下,您快看看陛下!”
溫蘅回身見聖上真被父親打傷了,心中一凜,忙讓春纖去拿傷藥來。
趙東林接過傷藥,扶著聖上在桌旁坐下,緊著給聖上眼下傷處塗抹,心中焦灼暗想,明日太后娘娘等看見了,該怎麼解釋,難道真要說聖上是被溫先生抄著掃帚、追攆著打傷的嗎……
皇帝不在乎眼下這點子傷,他看她緊張地盯看著他,神色惶恐,雙眸通紅地泛著水光,輕聲安慰道:“朕說過,不會同你父親計較的。”
他看向她身邊的溫先生,見他輕哼一聲別過頭去,知道這一鬧,他也不好再留在這裡,雖然不捨,但好在今夜,到底是安安靜靜地,和她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。
皇帝站起身來,望著她問:“你能……送送朕嗎?”
因為父親剛剛做下錯事,溫蘅擔心聖上怪罪,猶豫片刻,輕點了點頭。
夜靜得很,風吹花香飄了一路,無人言語,唯有交替輕響的腳步聲,漸漸走至大門處。
春夜已深,街道空曠無人,只有一輛晚行的馬車,徐徐駛過這條岑寂的長街,青色的窗簾,在馬車經過永安公主府前時,恰時被掀起一角,女子送別男子出門、男子回身看她的情景,正落入車中人的眼中。
馬車駛得再慢,亦在前行,很快,便掠過了永安公主府,什麼也望不見了,沈湛垂下了執簾的手,窗簾沉沉落下,他重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。
第142章 字跡
無邊夜色垂攏,如水的月光,自天際垂落,流曳在白石徑上,令這曲折向前的石子小徑,宛如一道蜿蜒流淌的溪流,潺潺延伸。
從海棠庭園走至公主府大門,一路都很安靜,她自是沒有話要對他說,皇帝也不想破壞這份難得安寧的靜謐,同她並肩踩在這如水的小徑上,悄眼瞥看她的青絲雪裳,為浸染花香的夜風,輕輕拂起,柔膩耳垂下的兩彎珠翠秋葉耳墜,亦在風中輕輕地曳飄著,似細雨沙沙,悄悄地敲打著他的心房。
皇帝盼望這一路走得長遠,但走得再慢,也很快,就走到了公主府大門前,她在門檻後停下了腳步,皇帝抬足跨過門檻,又忍不住回身看她,輕輕道:“朕走了……”
她不語,只如儀朝他微微一福。
皇帝道:“夜深了,你早點歇下……”
她仍是無言,只是靜望著他。
皇帝道:“那朕……朕走了……”
……她懷有身孕,該早些安置就寢,皇帝強逼著自己不再戀戀不捨、拖拖拉拉,轉身扶著內監的手,登上了馬車,將入車廂前,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她,見她已走回公主府內,背影漸遠,如一道清凌凌的月光,漸漸遠逝。
皇帝回想著這一晚上的種種,抬指拂過左眼下的細微傷處,啞然失笑,再想到與她在海棠花樹下煮茶輕談、暮春月夜下並肩漫步,這樣看似尋常的靜謐時光,於他與她,卻是那樣難得,那短短的幾句交心肺腑之言,也是那樣不易。
人生長遠,時光如水,終有磨平稜石的一天,也許有一天,她心中對他的怨恨,能隨水流逝一些,也許有一天,他與她之間,能與那麼些可能……
皇帝心中,因這一晚上難得的安寧平靜,浮現起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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