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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楊宗與公孫兄弟在麻噠山嘯虎頂上等著家人來贖。公孫立秋給綹子的人做棉衣,大山裡也不講樣式,只要能縫上暖和就行。立秋先從被褥開始,被褥簡單好做,一天能做好幾條。兩塊大布夾上棉花,縫上就是棉被,兩天時間給所有人都縫了一套。接下來是縫棉襖棉褲,棉襖就麻煩了一點,雖然做得粗拉,但一天起早貪黑也只能做一套。不過山裡人做棉衣,也不量身材,大致差不多就可以。因為一個個老棉襖二棉褲的,都是肥肥大大的樣式。特別是抿腰棉褲,拿過來一條,幾乎任何人都能穿。褲腿肥大也不要緊,因為上山是需要打綁腿的。過了幾天,栽楞也回來了,孔老大已經按照單子,把貨物給備齊了,交割給栽楞。貨物只多不少,栽楞找一個秘密場所藏好,等日後慢慢的往山上運。回來看立秋縫好的棉被和棉衣挺高興,沒想到小夥子會有一雙巧手。每到吃飯的時候,他都給立秋多加點飯,有好吃的,別人吃不到也得有立秋的。每每看見立秋做活他都誇讚不已,一次他半開玩笑地說:“小傢伙細皮嫩肉的,有手好活啊。你要是個娘們,我一定把你留下,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。”
他的話,嚇得立秋手一哆嗦。手上的針,失去準頭,把左手二拇指紮了一下,痛得直接含在嘴了。栽楞憨憨地笑著說:“你挺大個小夥子怕啥啊?我不會強留你啊,別人我不敢保證,只要你做完棉衣不想留下,我保證不難為你,一定送你下山。”
立秋聽他這麼說,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點。楊宗與公孫仲秋則跟著栽楞、麻雷子負責伐木,扛木頭運到頂子上。雖然不是輕巧活,但對於他們經常做活的人,也不是什麼事兒。兄弟兩個也不多言,每天不聲不響地悶頭幹活,他們的表現讓遲懷刑很滿意。所以也沒有虐待他倆,飯也能吃飽。沒有外人的時候,五湖的人甚至商量做完活,要不要送他們下山。如果沒有錢也別難為他倆,想走便走,但是不走最好。權中恆可慘了,伐木、運木頭是個重活。平日裡養尊處優,從來沒有做過苦力活,加上他身體肥胖,根本幹不了。爬個山都累得氣喘吁吁的,別說再扛或抬木頭了。遲懷刑覺得不能累壞了他,還等著他出錢呢。於是,讓他跟著自己、張乙造房子。房子做的是木刻楞。張乙等人自小從山裡長大,造房技術是現成的,無非是幾個粗糙的榫卯,然後一個個地疊起來。如此簡單的活,權中恆也做不了。不是把卯鑿錯了,就是把榫弄小了。把張乙氣得火冒三丈,恨不得一天罵他八遍。如果不是遲懷刑攔擋,估計皮肉之苦,肯定是不能少受的。權中恆越捱罵是越害怕,天天膽戰心驚地經常越出錯。天天掐著指頭算日子,盼著家裡早點拿錢,能夠把他贖回去。幹活的時候也不敢與遲懷刑他們交談,只有到晚上收工了,與公孫仲秋和楊宗訴訴苦,多少還能得到一點安慰。
勺子回來了,帶了不少急需的東西。一到山上,急急忙忙的把遲懷刑叫到一邊,兩個人嘀嘀咕咕一刻多時辰。遲懷刑匆匆忙忙地把栽楞叫了過去,勺子把楊宗的事,又說了一遍,並把趙媛兒的要求和他們也講了。遲懷刑問栽楞這事咋辦?栽楞說:“既然是趙妹妹的弟弟,咱說啥也得放啊?按她說的辦吧。”
遲懷刑說:“那就放吧,現在看山上的東西差不多夠過冬了。冬天再打點野牲口,弄些魚,熬到開春不成問題。”
栽楞說:“差不多吧,過年前再出去一趟,弄一些年嚼咕。”
遲懷刑問:“那明天放人吧。”
栽楞說:“不用那麼急,房子還沒有蓋完,棉衣也差兩套呢,再讓他們幹幾天,反正也得到月底才能有人接。”
遲懷刑為難地說:“讓那個楊宗接著幹活,在大姐那裡也說不過去啊,那我該多不仗義了。”
栽楞說:“不然讓那個權掌櫃的和楊宗換一下。”
遲懷刑說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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