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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我和你一起過。”遲懷刑總算把想說的說出來了。
趙媛兒這才想起來那天的事兒:“不行,俺是嫁過人的,哪有再嫁的理兒。再說俺又有孩子了,你年紀輕輕的,得說個黃花大閨女。”
遲懷刑吶吶說:“我,我不怕。”
趙媛兒說:“記著,俺永遠是你妹妹,一生的兄妹。今生沒有緣分了,如果有來世俺找你去,不辜負你今生的情義。”嘆口氣又說:“俺真的得走啦,俺爹孃已經去下江,俺不去誰照顧他們啊?俺也得盡孝啊。”
遲懷刑沒有話講了,只是低著頭,用腳踢著腳下幾塊小石頭。
晚飯吃得挺晚,勺子和麻雷子弄回一頭小野豬,收拾完再烤熟也就黑天了。點燃了一堆篝火,柳嫂發給每人一個高粱米飯糰,一碗野菜湯。大家都是一手拿飯糰,一手抓著一塊豬肉,豬肉烤得焦黃油滋滋的,大家吃得噴香。勺子特別照顧趙媛兒,特意給她弄一塊最好的大腿肉。大家吃得美滋滋的時候,栽楞感覺有些不過癮,喝了一口野菜湯吧嗒、吧嗒嘴。說:“你們覺得這湯是不是淡啊?”
勺子回話:“不淡,正好啊。”
栽楞說:“去,你小孩子懂個屁老丫子1啊!”【註釋】1屁老丫子:方言;屁。老丫子類似語氣助詞。
柳嫂聽他說淡,心裡不爽快:“嫌淡你自己加鹽去,不好吃下次你做。”說完瞪他一眼。
張乙嘿嘿一笑,對栽楞說:“哥啊,惹砬子1了吧,有話直接說唄,拐彎抹角的。”接著對大夥說:“他饞酒了,不是嫌湯淡。”【註釋】1惹砬子:方言;惹禍。
一個酒字勾起好幾個酒癮,都吧嗒嘴都說這湯是淡。遲懷刑心裡明白,那幾個人都想下山,去吃喝嫖賭。自己也理解他們,做鬍子這一行的,有今日沒明日的,每天就是圖個快活。一天天的連口酒都喝不上,人心也難攏啊!遲懷刑這些日子跟他們學的,說話也不再是文縐縐的了:“別鬼念窮秧1的說三七嘎拉2話,有話直說唄,想進城還不容易?能不能回得來可難說了。我也想過個舒服日子,可吉林城咱們還能不能住下去都不好說。上次,咱們幹那麼大的事兒,官府一時半會,是不能放過咱們的。因為咱們的緣故,官府把同行攪的都不得安生,一旦碰見其它綹子,咱也沒有好果子。”他又說:“我有個主意和大家說說,這個地方不中呆了,得挪窯3了。”大家一聽要下山,來了興致,七嘴八舌地議論,勺子還催促他快說。【註釋】1鬼念窮秧:方言;旁敲側擊。2三七嘎啦話:方言;不在行的話。3挪窯:土匪黑話;搬家。
遲懷刑說:“離開吉林城,咱們往下去!先去哈拉濱大家放鬆一下,再做打算如何?”
栽楞搖搖頭:“去哈拉濱是可以,可咋去啊?路上有盤查,上船就更不可能了。”他這一說,幾個人沒聲了,連遲懷刑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。
沉默了好久,趙媛兒說話了:“你們看我說的行不行,走水路上木排,當初俺家經常會有跑排的來買酒。”
栽楞一拍大腿:“對啊,趙小姐的主意妙,找木排的事兒我去辦。”
柳嫂擔心地說:“走了好是好,可老太太和孩子在家咋整?沒吃沒喝的。”
遲懷刑說:“那多送點錢吧。”
趙媛兒提出意見說:“那樣不行,咱們都走了,她們以後沒錢了又咋辦?俺看啊,先把老太太接出來,送到俺家。反正俺爹孃走後房子空著,對外說房子是老太太買的,魯民店也沒有人知道底細。”
遲懷刑同意:“行,我看這事讓勺子和柳嫂去,一個女人和半大小子沒有人在意。你們僱一輛車,這樣來去也快。回來後,柳嫂也不用跟我們去哈拉濱,就和老太太一起過吧,多留點錢,買點地夠生活的。將來我們在哪裡站住腳,再回來接你們,或者給你們送錢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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