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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位新娘抱著,叫“抱寶瓶”。所謂的寶瓶是用木或錫製成,樣子像瓶又似壺,裡面裝錢、白米、黃米,瓶口用紅綢、五彩線封嚴,寶瓶有多福多財的意思。
白淑珍抱著“寶瓶”上炕,洞房的炕上鋪新被褥,褥子下面壓著錢幣,白淑珍坐在上面,叫“坐帳”。坐下後,有人過來給她“開臉”,也叫“絞臉”,用一個五彩線上勁後在臉上絞,拔去臉上的汗毛,如果凹處絞不到,再用鑷子拔去。同時開齊額髮和鬢角,用來標誌此女,已經是已婚婦女。白淑珍的屁股下放一把斧子,是頭天接親婆帶去那個,寓意坐在福堆上了。“坐帳”要有一定時辰,時間到了,楊樹山問:留不留宿啊?新娘答:留宿。白淑珍“坐帳”的時候,四個包包姑娘,會動一動幔帳、被子,意思是給掛幔帳了,給疊被了,楊家的接親婆每人給了一個紅包。
有人端來紅糖水,讓白淑珍喝下,從此以後白淑珍“嘴甜”了,會說動聽的話。再把熟雞蛋扒去皮,在她臉上滾動擦臉,將來臉上再不生麻子。楊樹山過來,用一根秤桿挑起白淑珍的蓋頭,拋摔到屋頂。楊樹山用手撫摸新娘頭髮,也就象徵著是結髮夫妻。接著該吃“合巹酒”又叫“飲交杯酒”,擺一個矮桌,放上酒壺和酒杯,還有肉、飯,也有用餃子代替的。娶親婆給二人倒酒,二人交換酒杯喝三杯。然後離席,前往婚宴“拜席”。
婚禮儀式結束後,孃家送親的客人,叫“孃家客”又叫“上親客”,被請到酒桌放在最好的位置,每桌都有男方的親戚朋友陪著。席間,廚師單獨給孃家客的桌上兩道菜,傳菜的“方盤手”高喊:給孃家客上菜啦。孃家客“帶東的”,拿出賞錢給廚師,“方盤手”又喊:孃家客賞錢啦,大洋兩塊。兩對新人挨桌給敬酒,但新人簡單意思一下,客人要誠心的祝福,把酒喝下。【註釋】客:方言;讀音qie且。孃家客吃好後,楊家又出車送回去,至此整個婚禮的儀式結束。
接著開始放流水席,來參加婚禮的人,分批次開始吃飯,每一批次叫“一悠”。孃家客人是“第一悠”,然後再吃就是“第二悠”、第三悠”……直至所有人都吃完。放流水席開始,主角該看後廚了,“大支”要“支開扇兒”,合理分配幫忙的人員。炒菜的以大師傅為主,其它人都是輔助,有洗菜的、洗米的、切菜的、悶飯的、刷盤子的、傳菜的。前面還有接待客人的、安排座位的、給客人添飯的,賬桌上有記賬的、收錢的。一般的婚禮都要二十幾人,或者更多的人幫忙。直到這個時候,六奶奶才感覺哪裡不對勁,流水席放了好幾悠了,一直沒有看見樹森的那些朋友。
六奶奶趁著不忙,拉著栽楞問:“大哥,俺咋沒有看見樹森的那些朋友,你把他們安排哪兒去了?”
栽楞扯個謊:“這些小犢子,作了一宿。到天亮才睡,可能現在還都沒睡醒呢?”
六奶奶狐疑地問:“他們沒有出啥事兒吧?”
栽楞大包大攬地說:“有我在,那能有啥事兒?牛把式在哪兒伺候著呢,一會兒我打發人都叫回來。”
六奶奶這才發現,可不是咋的,半天沒看見老牛悶兒跟著忙活。於是說:“都是外來的客人,席都放第二悠了,趕緊把人都叫過來吧,趁熱吃一口。”
栽楞連忙答應:“中,中,我立馬就去。”但心裡說:賀喜的人不走淨,是不能讓他們回來呀。他真地轉身走了,去找“支和人”商量,看能不能備一桌上好的菜,酒宴上到東邊的小房。東邊那個小院僻靜,鬧不出什麼動靜。“支和人”也是個和事佬,反正東西是主家拿,客人有要求一般都會答應。何況,這個客人和主家關係不一般,所以,爽快地答應了。然後他和五湖來的人耳語了幾句,五湖的人立刻找個桌子,一口酒不喝,狼吞虎嚥地吃些飯,便匆匆地離開了。
客人陸陸續續地都走了,只剩下少數遠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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