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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那漢武帝也沒活多大歲數，可見此法收集甘露，仍然不是正宗……

又去找義父義母請教，兩人面面相覷，猶疑回答：&ldo;據佛經所言，那是觀世音菩薩的東西，就連天神，也不是個個都有啊。&rdo;

蓮生嗒然無語。涼國已經算是天地鍾靈，有飛天下凡顯聖，但觀世音菩薩可從未來過……

&ldo;你遇到觀世音菩薩了？&rdo;蓮生瞪著面前那金冠朱袍的殿下，驚奇追問：&ldo;你也太有福氣了吧，見過飛天，又遇到觀世音菩薩？&rdo;

&ldo;沒有沒有，沒那個福氣。&rdo;李重耳不踏實地撓了撓頭：&ldo;我也不太確定這是柳枝甘露……老天保佑，希望它是，倘若沒有求到，那許多人的性命……&rdo;

那可疑的液體，注入飛天賜予的玉瓶之後，比在紅陶便壺裡順眼多了，月光下瑩透清澈，隱約可見一彎皓月倒映液麵。

但真正的柳枝甘露誰也沒見過，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那老者的……尿？

霍承安父子於這柳枝甘露的到手有極大功勞，李重耳慷慨地分了一半給霍子衿，萬一它其實是……尿？

&ldo;別逗了，誰的尿這麼香。&rdo;蓮生連連搓著兩手：&ldo;那摩訶波樓沙花香唯有在軍持淨瓶中的柳枝甘露裡才會凝結，是真是假，等下就知！&rdo;

雨後的九嬰林，空氣異常清涼明澈，一陣陣微風送爽，沁人心脾。兩個少年人頭對著頭，專心蹲守樹下，抓耳撓腮地等著摩訶波樓沙花開。那花苞依然死氣沉沉地附著在老松根部，色澤黯淡，形狀醜陋，紫紅色的皮層還在微微顫動，二人凝視它的目光，卻充滿欣喜，熱情，期待，像是在等待一個初誕的嬰孩般。

&ldo;……你說的那個異人，好像就是幫我解說身世的簪花老丈啊？他確實來路不凡，為我解說的事情句句都靈驗，有本事搞到柳枝甘露，倒也不奇怪。&rdo;蓮生好奇打量李重耳：

&ldo;但他傲慢得很，我費了好大氣力才求得他解說幾句，你是如何求到這寶貝的？&rdo;

李重耳不打算說實話。他這樣的大英雄，要過人家三關才成事，又劈柴又掏糞的，說出來豈不是丟盡顏面？當下只傲然揚頭，掠一下鬢邊髮絲：

&ldo;本王英名遠揚，眾望所歸，他哪有什麼話說？見了是我，頓時心生仰慕，乖乖地將這柳枝甘露，雙手奉上……&rdo;

蓮生只是望著他笑，月光下一雙明眸光彩盈盈，帶著一點好奇，一點慧黠，一點瞭解的縱容。李重耳越說越是心虛，悻悻道：&ldo;你笑什麼？我總之是成功弄到手。&rdo;

&ldo;我才不信有那麼容易。&rdo;蓮生的盈盈目光，在他臉上轉了幾轉：&ldo;瞧你這臉色，定然吃了些苦頭，幾天沒見，人都瘦啦。&rdo;

這短短兩句話，內中蘊含的殷殷關切之意，如一股暖流直衝李重耳頭頂，教他整個人都飄在雲彩之中。

千般辛勞，萬般折辱，頓時全部掀在腦後，一時間只覺得再為這女子赴湯蹈火千遍萬遍，也是甘之如飴。口中訥訥，還未想好該怎麼說下去，蓮生一雙黑眸轉動，已經又再開言：

&ldo;身上也好臭。&rdo;說著忍不住乾嘔了一下：&ldo;嘔……&rdo;

李重耳滿臉紅漲，登時後退兩步：&ldo;這你也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