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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想找人幫忙脫身?沒那麼容易。&rdo;朱貴獰笑著拖出一具木枷:&ldo;等著過堂罷,不準傳訊息,不準見人,不準要東西,什麼都不準。有我哥倆在,任你使盡法子也逃不掉做營妓的好前程!&rdo;
&ldo;嘻嘻嘻,&rdo;那吳大器一邊幫忙開啟木枷,一邊眉花眼笑地打量蓮生:&ldo;只要刺了金印,這身子就不歸自己所有,是卑賤的奴身了,押去軍營之前,咱哥倆可要先好好受用受用……&rdo;
狹窄的班房,無處逃匿的。
朱貴和吳大器的高大身影,一左一右夾住弱小的蓮生,陣陣狂笑中,將她強行扭住,以沉重的木枷鎖了脖頸,一雙小手也枷入木枷上的兩隻孔洞,不由分說地拖進了府衙黑牢。
牢門嗆啷啷一陣亂響,大鎖牢牢扣緊。
暗無天日的黑牢,腐臭氣味刺鼻,黑暗中不絕傳來悽惻的哭聲。牢中已經關了六名相同罪名的少女,都是抱著一線僥倖心理未到府衙登記,卻不幸被查出來,等待著一起被刺金印做營妓。人人都知道已然無幸,連日連夜地蜷縮在牆角哀哭。
蓮生強忍木枷壓在肩頸的劇痛,咬牙四下摸索,一點點細細探查。堅實的木柵,厚重的牢門,潮濕溜滑的石壁……根本不可能脫身。唯一的一扇小窗,小得不到人頭大,懸在一丈多高的上空,也毫無辦法爬出去。
忽然間那窗外沙沙輕響,蓮生仰頭傾聽,原來是雨滴劃過天空。
下雨了。
漆黑深夜,潸潸雨滴,更增無邊無際的寒意。
柳染一定還不知道她的遭遇,他只聽到是犬吠引開了衙役,不知道那是蓮生的計謀。他說了不准她幹擾他,多日不見,也並不會覺得有異,待到他想起她的時候,只怕她已經陷身軍營,慘遭不幸……
辛不離更不知道她的遭遇,他剛剛才進太醫署,最近幾天都在皇城輪值。甘家香堂也同樣不會知道,她早已不必去按時上工,無論失蹤多少天,香堂也不會留意……
就算他們知道訊息,如何救她?
若是從此沒了她的下落,他們會怎樣找她,會如何焦切又絕望地牽掛她?
雨勢漸大,雷鳴電閃。眼前一陣陣的昏黑,天地都已被黑暗吞盡,只聽得風雷狂暴如巨魔的咆哮,滾滾橫貫蒼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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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的刑堂,比黑牢還要骯髒雜亂,四處染滿斑斑血跡。
牆上赫然懸掛著鞭、棍、繩索、烙鐵等刑具,中央幾條粗木搭起一座十字形的刑架,已經被不知多少人的鮮血浸成黑紫色。
一個男犯正被綁在刑架上刺金印,一聲聲慘呼令這本已陰森可怖的刑堂更如人間地獄。手持針刀的文筆匠,一臉漠然地用鋒利針刀在他面頰上割劃字跡,一道道鮮血隨著刀痕迸落,那漢子全身劇烈顫抖,被綁緊在架上的雙臂拼命震動,顯然是痛到了極處,也屈辱到了極處,悲憤到了極處。
刑架邊的牆下,一群妙齡女孩子跪成一排,正是將以逃奴身份刺金印押送軍營的七個女子。
除蓮生外,其它六人早已哭到崩潰,每次那男犯發出一聲哀嚎,女孩子們便跟著慘叫著哭成一團。
刺金印,自古流行的懲治犯人的刑罰。
以針刀在面頰刻上罪名,塗以墨汁,墨黑深入肌理,終身不能洗脫。與其說是一種肉刑,更殘酷的是對精神的折磨。眼前這男犯便是被刺了&ldo;盜賊&rdo;、&ldo;迭配蓋州&rdo;兩排字,那文筆匠漫不經心,下手極重,字跡粗大,滾滾血滴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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