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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染看：

&ldo;這是望日草，這是九里香，這是一柱香……瞧，這個是斗香花，漂亮吧？芍藥牡丹都不能比！&rdo;

恬淡微風裡，渺渺香氛中，柳染凝視著她，長久不語，伸手捻起那朵斗香花，輕輕插在蓮生鬢邊。

蓮生抿緊嘴唇，靦腆地低了頭，清晰感到那手指掠過鬢邊烏髮，在她耳後略停，隨即極慢極慢地滑落，仿若一下無聲的嘆息。

&ldo;蓮生，你這樣好。&rdo;柳染過了很久才低語一句：&ldo;我真想留在這裡，不回去了。&rdo;

&ldo;喜歡留就留下呀。你要回哪裡，莫高窟，敦煌……中原？&rdo;

柳染搖著頭，俊秀的面孔上又恢復了那份慵懶不羈之意，伸手拂去肩頭散發，似是要拂去適才一瞬間湧起的惆悵：&ldo;中原是不再去了，那裡本不是屬於我的地方。&rdo;

【📢作者有話說】

文中提到的香囊，原型來自法門寺地宮出土的唐代香囊，不僅外表精美而且構造精巧至極，文物中的神物。

第10章 逢場作戲

◎我喜歡他，他也喜歡我，有什麼不對？◎

&ldo;你不是說家鄉在中原麼？那次去將軍府，你對齊老先生說還要回中原去，向你的老恩師回稟天界琵琶的妙處……&rdo;

&ldo;我的話你不要全信。&rdo;柳染語聲平淡，望向蓮生的眼神，卻有一絲奇特的鄭重之意：&ldo;我習慣說謊，聽過便算，忘掉才是。記憶力太好的話，必定有麻煩。我不想你因為我而陷入麻煩。&rdo;

蓮生輕輕咬著手指。見過他蒙面對敵，見過他的不凡身手，見過他身邊種種詭異難解之處，早已模糊覺得此人身份不僅僅是個畫師。然而她相信他，仰慕他，從不對這些細節追問或質疑。

但是……麻煩，難道他有麻煩？

&ldo;我不會有事，放心吧。&rdo;蓮生抬頭望著他，眸中滿是坦蕩與堅定：&ldo;你若有什麼不妥倒是可以跟我說，我願意幫你。我知你或許有難言之隱，我也不會多問，但你要相信我，我全心全意對待你，願意與你站在一起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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