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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不言知道,這點錢在大城市就是老闆們一頓飯的事兒,城裡人可瞧不起這些。果真沒錯,當沈丘躺在搖椅中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,嗤之以鼻了好一陣兒,「多少錢?兩千?剝削啊剝削!傻子才去。」
沈丘的爺爺沈偉業見孫子那懶洋洋的模樣,氣得吹鬍子瞪眼,「幾個老頭都要把自家孫女叫來了!這不挺多嘛!多少是多啊!那也比你現在一文都不賺強!」
沈丘坐在小院裡,打著哈欠,他剛剛睡醒。但隨後他清醒了很多,這兩千塊錢你別說,區區「碼字」,聽起來確實輕鬆啊,而且說不定一天就佔用幾個小時的時間,他就不信那個叫什麼柳不ʝʂɠ言的一天能寫出來一萬字。
心思突然鵲起,他打算去隔壁看看。
這是他第二次看見柳不言,她在一堆玩牌的老太太裡,格外明顯。她睜著眼睛,非常木訥,偶爾會在鬨堂大笑裡跟著笑笑,那身墨染圖案的衣裳,穿上去著實矜貴,她臉上白皙,但沒有一點兒妝容,有種清水出芙蓉、天然去雕飾的意味。
這屋子裡,只有她叫柳不言,才不奇怪。
「那個——」沈丘敲了敲沒關的門,一群老太太根本沒空理他,玩牌正火熱著。只有柳不言抬了抬頭。
「對二!你撂下!你那牌也好意思拿出來!」
「你看看我這是啥!我大小王!我走了,你們拿錢拿錢。」
桌子上不是錢,是杏仁核,她們以核代錢,玩兒得不亦樂乎,以她們打牌的氣勢,顯然是看不見沈丘的。
「那個,我找柳不言。」他此時已經不知道對誰說話了,能溝通的不在意他,注意到他的又看不見。
柳不言聽說是找自己的,摸著空氣從炕上下來了,把沈丘請了出去,「她們難得玩那麼開心。我們去東屋說。」
這人的聲音像是汩汩的溪水,光是聽著就讓人嚮往,語氣如同隱居了很久的人那般,無悲無喜。
「你是來幫我打字的對嗎?」
「額,只是賺點兒外快,而已。」
「你什麼專業?」
「計算機。」
「那明天開始,你來上班,如何。」柳不言說話從不猶豫,不像自己,幾個字都吞吞吐吐的,其實沈丘是不太好意思,覺得自己如今的慘樣兒,實在一言難盡,還好柳不言看不見。
另外,他也瞧不上這份兒工作,覺得自己應該做些更宏大的事情。
但如今只能先這樣了,沈丘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,沒什麼別的想法,來到這裡,就是一種逃避而已。
他無奈地點了點頭,意識到對方看不見,就補上了一句,「那我明天來,需要我帶什麼嗎。」
「不用。」
過堂風把女子的長髮吹了起來,沈丘覺得這小破農村,還有這種人類,有種被貶下凡的痛惜感,因為失明,她不得不窩藏在這裡,彷彿斷了所有的前程。
如此心緒,讓他沒馬上離開,而是多問了幾句,「你什麼都看不見?」
「光影,晴天的時候,我能感受到光影。」這柳不言算是個小小小作家,說話和別人出發點都不同,這要是問自己那幾個死黨,肯定說半天都說不明白。比如劉洋洋,他會說,「光,但不是所有光,光在眼睛裡有影子,但我不是能看見影子,我也不是能看見光,怎麼說呢」
他收回想像。「那我工作的內容是什麼?」
「我口述,你幫我打字,然後發表。偶爾需要你幫我描述一下,你眼前的風景。」沈丘聽了這對話,感覺自己都成佛了,什麼情緒波動都感受不到,日後的工作可難嘍,但也沒什麼關係,可以試一試,不行就跑路,回屋躺著去。
「好的,明天見。」
這種沒什麼情緒的人,最令人頭大了。因為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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