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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各種理由挨個拒絕了一通,其藉口的荒謬程度都能寫出一本書來,「不好意思,我媽不讓我早戀。」
「對不起,我合租室友不讓。」
「真的抱歉,我打算單身一輩子。」
「哥們兒騷瑞,我應該是喜歡女的。」
「學妹,世界上那麼多男人,你不能看見誰都心動,這是有悖常理的。」
「學長,世界上那麼多女人,要不你試著心動一下?」
「」
他並不是標準意義上的帥哥,但個子高,目測185左右,不過因為周圍人都很高,也顯不出來什麼。單眼皮上挑,有人說他是丹鳳眼,真是長著一張嘴,就知道瞎誇,他不知道眼睛還有那麼多型別,按照他的分法,這叫做單眼皮但是大眼睛。
按村裡人的說法,這孩子長得鼻子是鼻子,眼睛是眼睛,嘴是嘴的。他當時聽見這話還納悶了很久,要不然呢,鼻子不是鼻子還是什麼。
喜歡過她的一個學姐曾說過,你被拉去能直接拍韓劇。呵,給沈丘整笑了。如今這韓劇男主穿著大棉襖二棉褲,在小院裡撒歡地跑,像大興安嶺的傻狍子。
這,是屬於中式帥哥獨有的浪漫,額,爛漫。
來農村的時候,他沒帶什麼城裡的玩意兒,電腦都沒帶來,帶的都是陰間玩意兒,兩個大啞鈴,一個破葫蘆絲,兩大兜子衣服,還有音響,帶來了才知道帶錯了,東北的環境音,可比音樂好聽多了,總之,他帶的東西,都只能用神奇來形容。
給村裡小女孩們買的零食,過年前的一個月內他吃了大半包,最後因為剩下的太少了,只得在村裡的便利店買了一大堆來彌補。
給小男孩兒買的是紅色披風,他哥們兒劉洋洋在電話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差點就帶著精神科醫生跑來見他了,「披風?我是聽錯了嗎?披風?你是真瘋批,現在的小男孩不都喜歡槍啊,刀啊,劍啊什麼的嗎!」
對此,沈丘的解釋是,「那些多危險啊!萬一玩兒出了什麼事兒,還得我負責!披風好!披風又帥又安全!」
今天沈丘便心血來潮,回屋取了葫蘆絲,站在小院裡,摸了摸「爬牆頭戰士」的頭,「爬兄,你的披風很帥,給你吹一曲吧」。
他還是個少年時,中二且腦殘,總假裝自己是電視劇裡算卦的大仙,拿上葫蘆絲吹上一吹,再給別人算幾個卦,壓低聲音煞有介事地說,「施主,你可攤上大事兒了——什麼?想要解法,您得留下點兒什麼東西才行。」
如今他「不再」無厘頭了,吹葫蘆絲也沒什麼意境了。甚至都忘了怎麼吹了,他吹完一曲後,爺爺都從屋裡跑了出來,拿著柺杖要打他。
「給我留點兒臉吧!上街吹都賠錢!」爺倆在院子裡畫著圈跑,一不小心,那木頭柺杖把雪人的頭打了下來,沈丘蹲在院裡,大喊「爬兄」,爺倆笑得前仰後合。
不知道之前追過他的姑娘,看了此情此景會有什麼樣的心情。
就,挺魔幻的。
春天就這麼來了,燕子在屋簷上到處串門,黃不拉幾的世界貌似蒙上了一層綠意。東北的初春,沒有江南好看,總有一種質樸的悲傷。電線在空中填著色,不遠處養豬的那家糞池的味兒,飄得滿村子都是。
沈丘招惹完東家的大奶牛,就去看看西頭王大爺家的大白鵝,村裡的狗看著他走來走去,叫出了此聲只應天上有的五重奏。
可惜,無論是什麼,柳不言都看不見了。
最開始失明時,她痛苦了好一段時間,整日拉著窗簾在床上不想動彈,她想殺了自己,都找不到一樣像樣的工具,她最開始的明媚逐漸收斂了起來,成就瞭如今這幅苦大仇深的樣子。
但人生重在比較,當她發現自己上本小說還是賺了些錢的,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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