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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比二姐差太遠了。

她比不上,她不想比!

她還想有朝一日坐在觀止湖邊,清清靜靜喝一杯茶,插一瓶花。

「太醫來時,永泰郡主已然滑胎。」

武崇訓抓住瑟瑟顫抖的雙手,用柔軟的掌心包裹利甲,握成拳頭,再摁進胸膛,那裡有她掙扎崩潰時劃下的血痕,像小鷹抓出的傷口,他珍惜,他收藏,唯有他有。

從前怪她太過冷靜,拿他當朋友,當伴侶,唯獨不是當愛人。

又怪她愛武延秀卻不肯承認,鐵面傲骨絕不放鬆。

今時今日,卻覺得唯有如此才好。

她帶著一顆圓滿的心往前走,想起他們時,才會慶幸大於痛苦。

艱難道,「郡主身心俱疲,力竭……」

一股腥甜湧上喉頭,瑟瑟驟然後仰,直直倒在床上。

她實在是受夠了。

武崇訓撿起錦被仔細蓋在她身上,關窗吹燈,便走出房間。

丹桂跌坐在美人靠上,兩臂摟著廊柱,彷彿那便是過往宮裡的美好時光,眷戀著捨不得放開,白皙面板襯著紅漆,似瓷片上色前的單調。

朝辭絮絮安慰。

「永泰郡主死的突然,聖人傷心不已,不會再追究東宮其他人了。」

杏蕊推開李隆基,舉著兩隻手怔怔地看,不信那裡頭已經空空如也。

當初大夥兒一道出宮,不過就是三年以前,郡主意氣風發,許她們三代富貴榮華,那時她以為是自立門戶,還打趣兒,見慣九州池潑天排場,能看上哪?

「那孩子,是男孩兒,還是……?」

尚未顯懷便落胎,哪看得出男女?

大大咧咧如朝辭也難開口,一抬眼。

「——公子?」

廊下七八個侍女俱是渾身一顫。

這回她們不把他當仇敵了,望向他的眼神有種遲鈍的敬畏,靜靜圍攏過來,把他框在中間。

「二孃留下最後一句話。」

武崇訓疲累不堪,瞧她們站的站,坐的坐,尊卑罔顧,亂成一團,也沒力氣計較了。

「交代我,也是交代你們,助四娘登基。」

他平淡道,彷彿李仙蕙的遺言平平無奇,只是『要好好過日子』或是『要記得我』之類。

——噹啷!

杏蕊嫌棄地回頭瞪視李隆基,嫌他動靜大。

他訕訕撿起橫刀,在裙腰上蹭了蹭,不相信武家還肯奉女主。

前車可鑑,李家當初縱容女皇上位,落得三代盡喪,這回武家捧起瑟瑟,也難有好下場,肚子裡憋著一萬個問題,阿耶再三誇武崇訓眼光長遠,怎的想不開要舊戲重演,自尋死路吶?

同情地望了眼這堂姐夫,卻不敢吭聲詢問,畢竟武崇訓背後站著整個武家,雖然兩位羽林將軍卸任了,和親的郡王又扛著死罪,但虎死不倒威,武三思父子在這一局毫髮無損。

丹桂呵出一口熱氣,吐在帕子上,凝淚點頭。

幾個小丫頭是小門小戶挑來,看郡主、郡馬,已是輝月垂天,見了太子便不能喘氣,哪裡敢肖想侍奉至尊?

銀蕨顫顫後退,想到瑟瑟生產時她端熱水,產婆洗帕子染成粉紅,一盆盆潑在後園,淡淡的血腥氣與殺雞相類,狼狽汗透的面容也與尋常婦人相當。

可是就這樣一張面孔,將會雕刻在碩大壁龕之中,受香燭供奉。

她一顆心在胸膛裡膨脹,幾要跳躍而出,激動地踩了鳳尾的鞋尖兒,兩人腿絆著腿雙雙跌倒。

武崇訓仰起頭,學瑟瑟,也去看那道金光鋥亮的上弦月。

女皇十來歲時寫過些春花秋月的小詩,淹沒在太宗後宮累累才女光環之下,乏人注意,直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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