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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元振故意道,「哎,我不告而走整年,回去要受鞭刑。」
「不能夠!」
武延秀笑著戳穿他。
「聖人哪捨得罰你?況且那馬重逾千金,你回去了還得升官兒!」
郭元振頓時笑起來。
前方佇列的尾巴甩遠了,他用腳在沙上劃拉,沙地鬆軟,印記鮮明。
武延秀看出來,那是從王庭到綠洲,沿途的河谷、潛流和補給點……
沙漠不是隻有乾巴巴的沙子,地面有裸露的岩石,地下有湧動的暗流,依賴這些,突厥人才能在追擊逃散中獲得珍貴的水,敗而不死。
所以這張地圖,便是往後,國朝與突厥對陣的殺手鐧。
「有了這個!」
郭元振信心滿滿。
「咱倆打配合,再加張仁願和太孫,最多十年,咱們徹底拔了突厥!姚崇那滑頭,哪及我肯出力?就該我領夏官。」
武延秀並不響應,點足糾正兩處,淡淡道。
「也不知是突厥人好客,還是真心把我當女婿,什麼都不瞞我。」
他隨哥舒英往返烏拉蓋河,耗時三月有餘,為的就是弄清這兩個點。
「這難講——」
郭元振在心底默記。
他是個舉一反三的人,看著潛流便想,大江南北走遍,從未見距離大河這麼近的地方,河水會走去地下。
武延秀有同樣疑問,蹙眉回憶,在邊上又點出幾個小點。
「這裡,這裡,都有漢代鑿井,深十丈餘,興許那河道也是人工開闢。」
「啊!對,我記得陳湯的筆記裡提過烏拉蓋河。」
郭元振眼前一亮。
陳湯是漢元帝時人物。
武延秀奇道,「幾百年前的河道,今日還能使用?」
郭元振也不能確證,眼盯在那幾個點上沉思。
「怎麼來的我不管。」
武延秀伸腳把溝溝點點劃散。
「總之經過時葉護道,如在此拒敵,將好往井裡藏人,以作偷襲。」
郭元振瞥他一眼。
武延秀一天能問十八遍為什麼,當初若非追問野狐河會談的細節,兩人也不能結成莫逆,但哥舒英這樣手把手教他,往後要他翻臉相向,卻是為難。
有意提點他記得來處。
「軍事外交,向來是千年防人,且不說公主尚無孩兒,就算往後是你兒子做了可汗,這地圖也得畫。」
話是這麼說,公主與哥舒英明裡夫妻,他哪來的兒子?
「那是自然。」
武延秀面無表情,舉目望向城頭狼旗。
因哥舒英回城,公主的武婢列隊歡迎,就連城頭上旗幟,亦從可汗的黑底金狼頭替換為葉護的紅底黑狼頭,十來面旗幟刷地招展開,一派雄壯。
武延秀提起銀鞘長刀盤在掌中轉動。
二十多斤的份量,他練習日久,已能做到如臂使指,靈活自如。
刀鋒攪動風聲嗖嗖,如旋轉的大傘。
郭元振下意識避讓,就見那炫目銀光忽地一頓,刀刃劈向胡楊木樹幹,咔地一響,碩大樹冠嘩啦啦向外側倒下。
「下回再見,就是你立功還朝之時!」
郭元振重重一掌拍在他肩頭,想再勉勵幾句,卻聽武延秀道。
「請三哥幫我帶份人情,我有間香料鋪子,開在太原城十字街口東北角,名叫鬱金堂,您去了報上名號,自有人給你安排車馬。」
「……你那賊心還沒死?!」
郭元振愕片刻,明白拒絕。
「人家富有四海,缺這幾斤香料?況且千里迢迢,我孤身行走,快馬二十來天就到神都了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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