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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元振放心,把營帳軟門微微掀起一角,見前後無人,飛快問。
「韋家當年慘遭滅門,無一逃生,太子妃哪裡來的妹妹?」
那人一愣,許子春只說郡王要問馬場的帳,怎麼還問東宮家事?
他常年在石淙養馬,所知也不詳盡,吞吞吐吐道。
「好像是,當初獲罪,將好流落在太初宮做宮人……」
郭元振心道哪來這麼湊巧的事兒,瞧他也是外行,便放他去了。
回來想說給武延秀知道,可是公主的營帳已然吹燈,兩道高挑的影子映在壁上,也不知是武延秀還是哥舒英,只得作罷。
次日提起,武延秀恍然一笑,掂量金幣沉重,繞上胳膊揮舞,更痠麻不已。
「這拿來練氣力剛好。」
他掄了兩轉,摘下來拋在箱裡,眼眸只凝在那處不動。
郭元振不明所以,提醒他。
「信使下午便走,你還要問什麼,快去。」
上回來是裘虎接洽,因那人是他石淙的老鄉,還有家事交代,這回將好賀魯帶隊去燕子井打獵,裘虎等跟著去了。
武延秀背對他不語,半晌嘖了聲,回身道,「他翻那字給你看,是印的?」
——沒頭沒腦。
郭元振撫著下巴揣摩。
整個使團在這荒僻之地都變了樣子,繡娘摘了首飾戴面紗,裘虎和孫猴兒學會了沙裡刨活人的絕技,就連最矜持的裴懷古,親見巫醫神術,嘆為觀止,還記了好幾本筆記。
武延秀也是,混在突厥人裡,平日還好,唐人總是唐人長相,他又白艷,直如萬裡碧波一朵紅蓮,可是換上鎖子甲,如被漁網包裹,就認不出了。
「瑟瑟,是誰?」
郭元振從許多種直覺中挑出這個問題。
話一出口,便已明瞭,「啊,竟不是你自作多情?」
金幣革帶劈空掃來,他手無寸鐵抵擋,只能折身以後背硬擋。。
武延秀冷冷昂首。
「不怕告訴三哥,娑勒色訶馬就養在郡主名下,這生意,是我與她合夥!」
「——好傢夥!你這節外之枝,生的可真是地方!」
郭元振顧不得背上疼痛,又贊又嘆,對他刮目相看。
心道那時叫你找好靠山再開張,是與東宮聯手,你倒好,撇開太子,反攀上郡主,算怎麼回事兒?
須知男人不同於女流,切忌□□與事業糾纏,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看他怒氣沖沖油鹽不進的樣兒,又想反正人在這裡,千般情愫水月鏡花,也不必非叫他承認現實。
「你有個盼頭也好,年輕時我求而不得的人,熬夜給她寫詩,只可惜你肚裡攏共三兩墨水,詠不得春,傷不了秋,要傳情達意,確是不夠。」
「嘿!可我有錢吶。」
武延秀奔去尋信使,回來喜滋滋的,提著金子左掄右轉,金花兒閃耀。
郭元振坐在氈墊上喝酒,邊看邊笑。
「你打小兒功夫練得就是個巧勁,力氣尋常,怎麼?這會子覺得葉護那一路硬橋硬馬好用了,半途轉向,卻來不及。」
「不怕……」
武延秀騰挪轉步,氣湧如山,身形團團旋轉猶如走馬燈。
「人最要緊便是個持之以恆!」
轉眼月餘,進了四月初,黃河以北荒地染綠,正是遠行時機。
郭元振身負背囊,臂纏白布,在磧口逮住武延秀。
「這回我可真走了啊——」
哥舒英聽見笑笑,從懷裡掏出什麼,一揚手甩過去,提韁便走。
郭元振猝不及防,只當飛鏢短刀。
他想與哥舒英比試久矣,但哥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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