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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叫人跟著,瑟瑟換了油靴,自提把傘去笠園。

細雨絲密密裹著人,過了留堤,便見前頭一個裊娜的背影,傘也不打,穿件大紅狐狸皮的帽兜,人高腿長,步伐便快,兩三下轉進迴廊。

瑟瑟趕上兩步,理直氣壯質問守在門口的朝辭,「你怎麼亂放人進去?」

猛看見瑟瑟聳在眼前橫眉豎目,朝辭愕地退後半步,膝頭就軟了。

「表哥出門不帶你,可見你不中用,清輝呢,裡頭伺候?」

朝辭苦著臉想命真歹,這位主兒比六郎更難開交,卻是當家的主母。

「郡主容稟,清輝跟公子出門了,留下我,就是為伺候郡主。」

拍拍腰上一串黃銅鑰匙,盡力笑得諂媚巴結。

「公子的家當都在這兒呢,值錢不值錢的,全歸郡主,想細瞧哪一件,奴婢給您開門。」

這才像句人話!

瑟瑟輕笑,說話間走到迴廊盡頭,用下巴遙遙點住那女郎。

「那是誰,表哥還有事瞞我?」

朝辭老實低頭,「張娘子要走了,頭先問公子借的字帖,攏總還回來。」

張峨眉要走?

瑟瑟意外,丟下朝辭順廊子過來,距離三步遠,才要招呼,門突然開了,武延基探出頭,陰陽怪氣地問了句。

「你又沖他來了?」

瑟瑟不明所以,張峨眉也聽出了話語裡的不善。

武延基個頭不小,身形本來很英武,從前就是懶散,佝僂著站不直坐不正,叫人小瞧。這一向院正給他正骨,教了一套養生戲,脊樑骨拔得筆直,肅然瞪視片刻,忽地彎下高高的身量,把住眉娘臂膀。

「也罷,仗著府監,你早晚能做我的弟婦……哦,未必。」

張峨眉一凜,顫顫看他,他卻正挑眉看拐角處的瑟瑟,又掉頭回來。

「興許是做郡主的嫂子。」

眼目黑沉,翻滾著複雜的惡意——

厭惡、敵視、甚至,是恨,毫不掩飾,太過清晰。

就算張峨眉想騙自己,也萬萬做不到,她變了顏色,猛抽胳膊,反被他一把拽進屋裡,瑟瑟夾腳跟上,咣地一聲,門板差點拍在她鼻子上。

青天白日的!

裡頭吱吱嘎嘎,撞翻了書架,又擰斷了竹蓆。

好個紈絝,哪有在別人屋裡就……就……胡天胡地的道理!

瑟瑟沒了主意,回到枕園還在琢磨,到底是幹什麼?

李仙蕙清早跑馬回來,洗了澡,正在閣子裡晾頭髮。

隔扇上雕花密密麻麻,大紅繡幔垂到地上。

瑟瑟歪在床上,嫌氣悶,從幔子裡伸手出來撩個角兒,嘀嘀咕咕和李真真說了幾遍,兩人大驚小怪,邊說邊罵,李仙蕙全當聽不見,瑟瑟瞟了眼她,過會兒又瞟,終於忍不住了,挪窩坐到李仙蕙腳底下。

「二姐,你不管管,眉娘喜歡他就該他的嗎?說話那麼難聽,還糟踐人,再說啦,那好歹是表哥的屋子,他回來知道,氣得房子能燒了。」

李仙蕙拿麥莖吸甘松香,有一搭沒一搭地,不動如鍾,瑟瑟發狠站起來。

「原來你真不捨得收拾他,早知如此,我也不必問你,哼,我自己去!」

這是路見不平,要行俠仗義了。

李仙蕙裝模作樣半天,終於噗嗤一聲笑出來,摁住她肩膀。

「不是我護著武延基,實是你不知道眉娘為人,她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去?這幾年騎在武家頭上,明裡暗裡,是怎麼擺弄得他們兄弟大氣兒喘不出一口,你都沒瞧見,不過這也不急,重潤一亮相,府監的鞭子就該沖我們家抽了。」

府監竟與李家不是一條心麼?

這下輪到瑟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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