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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天也三文,足月一百八,七個月便是一千兩百六,沒錯罷?」
武延秀道。
「因你伺候的好,爺添五文,報整數一千兩百六十再有五!」
司馬銀硃哈哈一笑。
這哪裡是算帳,擺明找茬!
丹桂說他對瑟瑟沒安好心,她還不信,就瞧這粗劣的賣弄,竟是真的,可是瑟瑟鐵打的心腸,調弄那兩兄弟等閒事,哪肯應他這點子雕蟲小技。
「這算得真公道!錢放下,郡公請回罷。」
武延基聽得入戲,嘩嘩鼓掌。
兩家子弟當初在顏夫人手下教導,武延基是眾星拱月,招貓逗狗,誰不理他便尋誰的晦氣。
惹急了李仙蕙,從不哭天抹淚,更不告狀,連他腿毛都不扯,就悶頭苦練,雖是姑娘卻有君子風度,打架前先鞠一躬。武延秀相反,打不過上牙,專往人臉上咬,野狗還比他斯文,且鞭子也抽不動悔改,十歲就叫顏夫人退了貨。
難得今見太陽從西邊出來,司馬銀硃竟要收拾武延秀,簡直大快人心。
武延基興味上來,也學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,興興頭頭問。
「我且聽聽,你們倆有什麼帳要算?」
第87章
武延秀揚了揚小帳本兒。
「難為大哥仰人鼻息, 看來是真窮了?連我這倒三不著兩的小買賣,竟也看得上眼,嘿嘿, 別怪做兄弟的不肯提攜,實在本小利薄,經不起人來分。」
他說一句, 武延基額上青筋便竄一竄,聽到最後霍地跳起來。
「我還沒與你算帳!阿耶生你竟是生了個孽障,你去守靈, 為何不哭喪?咧著個嘴傻坐,你當喝茶?!罷了罷了,往後兄弟兩個字也別提了, 只你既然不肯認我, 又何必賴著三郎?」
「我賴著三哥?」
武延秀滿臉詫異,四面巡一圈,人皆訕訕低頭。
「我偶然上門,才知道大哥住在這裡,主不主, 客不客,不倫不類。」
「你……」武延基嘔得都快吐血。
人家發火,就是他得了益處。
武延秀捏著爛紙捲兒, 臉上笑模笑樣。
他實在是很愛笑的,笑起來各種滋味不同,時而抿著唇很有書卷氣,時而潑皮賴臉就地打滾, 此刻又是一色,春風般和煦宜人。
武延基被他蕩漾的春意掃過, 心火愈加旺了。
阿耶常說,老六就是嘴皮子厲害,紙糊的畜生,泥捏的爪牙,一擊即潰,可他嫌他那張臉最可惡,明晃晃招展,非撕爛了才解氣。
「行!我教訓不了你,自有別人教訓!」
武延基一腳踢翻椅子,憤憤離場。
武延秀哼了聲,在袴腰上摸了摸,掏出個銀角子。
「馬我拿走,錢嘛,近日北市牌價,一兩銀換一千一百文,這裡一兩二分,我不曾賺你的。至於我的買賣——三哥不識數,女史不妨問問郡主?」
他悠悠逼到司馬銀硃眼前。
兩人都是竹節拔高的身形,高而挺秀,並肩矗立如雙峰對峙,但他張揚的艷色絲毫不能使她動容。
真是罕有體驗,武延秀吃了個悶虧,低頭看她腰上橫刀,正與自己的一般無二,乃是軍中定製,並不為她是個女流,就減了尺寸分量,心下凜然,瑟瑟身邊守著這麼個巡山太歲,還真難辦。
司馬銀硃板著臉不說話,他便搓火。
「女史何必遷怒於我?三哥跑了,又不是為推脫我的買賣,定是郡主說了什麼,才氣得他拔腿就走。」
提到這個,司馬銀硃就醞釀起一股無名火。
武崇訓走時說的客氣,高陽縣有一樁冤案,非得他去料理,還請女史兼顧笠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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