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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,笑著說起了畢業典禮上的趣事。沈書臨耐心聽著,不時問些問題。兩人談起過去的趣事,卻只談事件,無關風月。
中途外賣員送來奶茶,姜一源把吸管插好,遞給沈書臨,解釋道:「哥,輸液嘴裡會苦,喝點甜的。」
沈書臨用沒輸液的那隻手接過,慢慢地喝著。他看了一眼瓶身,問:「是那家?」
姜一源喝著另一杯,笑道:「對,是我們在拉薩喝的那家。」
在三千米高原的夜空下,他們拉著手散步,喝著奶茶。
這個話題有些敏感,病房裡沉默了一會兒後,姜一源熟稔地提起另外的話題。
兩人像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交談,像是沒有過那些親密和爭吵,那些甜蜜與苦澀。
凌晨時分,四瓶點滴全部打完,護士拔了針頭後,在手背的針口處貼了一塊長條形的膠布,便收起空瓶離開了。
膠布沒貼穩,從手背滑落,姜一源眼疾手快地捏住,抓住沈書臨的手,重新將膠布貼在針孔處。
沈書臨的手依然泛涼,姜一源貼好膠布後,低著頭,沒有放開握住的手。
最後一次了,他心道。今晚過後,他就永遠失去他了。他想再任性最後一回。
沈書臨的手動了,他略微加重了力道,握緊了姜一源的手,反扣過來。這樣他的手就在上面了。
「阿源。」沈書臨聲音溫醇,低沉喊道。
「恭喜畢業。」他說著,輕輕捏了捏男孩的手,似鼓勵,似祝福,「祝前程似錦。」他說。
姜一源埋頭聽著。
沈書臨鬆開了手,姜一源的手滑落,垂在身側。他又去握,卻只握到了一掌空氣。
沈書臨已經走到了門口,拉開了病房門。
桌上花瓶中是一束白日菊,開得正盛。
姜一源看著男人的背影,眼眶一瞬間就濕潤了。
他想到了白日菊的花語。
永失我愛。
第四十四章
第二天一早,姜一源收拾了簡單的行李,從a市機場出發了。
他最先去的是c市。
中午飛機落地,他去那家酒店辦理了入住,然後靜靜地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。
他曾經在大廳裡等待了六個小時,在委屈和嫉妒的雙重打擊下,抱住沈書臨的大腿激情表白,賴在地上不肯起來。
然後,他們回到了房間,有了第一場昏天黑地的性-愛。
姜一源看了眼房卡上的號碼,8312。他乘電梯來到八樓,進入熟悉的房間。正值初夏,窗外的榕樹樹葉嫩綠,正迎風飄動。他們第一次在這個房間做-愛是初冬,那時的榕樹只剩褐色的枝幹。
吃過午飯後,姜一源去街上無目的地亂轉。他雙手插兜慢慢地走著,路過了那家紋身店,他在這裡有了第一個紋身。路過幾個餐廳,他們一起吃過飯喝過酒。路過電影院,在電影悠揚的背景音樂中,他們在最後排的座位裡擁吻。路過玉石店,他幫沈書臨挑了鐲子。
最後,他去了花鳥市場,來到那家花店。
老闆竟然還記得他,笑著問道:「喲,又來出差啊?上回你是和你哥一起來的,我沒記錯吧?」
姜一源就笑笑:「他這次有事。」
他蹲在地上,仔細地挑了幾盆花,山茶,寒蘭,還有茉莉和梔子。郵寄地址是西雙版納冰島村。
晚上,他去禮品店買了張明信片,明信片上印的是當地的代表性景色,說巧不巧,正是從飛機上看下來的俯檢視。從高空上俯視c市,形狀像一彎月牙,點綴上星點的燈火,像是一幅縮小版的《追冬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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