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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這樣一個與「缺痕」註定無緣的人,偏偏碰上了讓他閃神的罅隙。
薛界知恩圖報,宋庭譽救了他的命,他自是要悉心照料他,可在對方昏迷不醒的第三天,該來的熱水遲遲不到,薛界無法,親自出了帳去尋找。
這一出,再回來時,帳內的護國將軍便消失不見。
將軍失蹤,對時局動盪的邊關來說,絕對是能夠動搖根基的大事,薛界攥緊了手掌,幾番考量之下,還是選擇隱瞞了訊息,獨自去尋找宋庭譽的蹤跡。
第五日尋找無果,掀開帳簾,消失兩日的人奇蹟般的出現在了原處,傷口上的白紗還是剛剛清理好的跡象,而宋庭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點紅潤。
薛界心中百轉,隱約意識到什麼不對,掀簾而出,卻不見他人蹤影。
恰逢帳內人悶聲低咳,他忍了許久,硬是沒有將茶水遞去宋庭譽的嘴邊,而是等待帳外邊角處出現了一絲異動,在這電光火石間捕捉完一條耳墜的虛像後,才扶著宋庭譽起身飲水。
周遭的溫度逐漸下降,腳下漸漸染上厚雪,花狀的冬霖飄落在褐紅色的耳墜上,像極了乾枯血液和鮮雪的交融。
「殿下,」冬獵場裡,薛界的視線下移,落到邢遮盡的左耳,忽然意味不明得低聲輕喚:「您的心太容易亂,一亂,就容易露出破綻。」
褐紅的耳墜晃動,半晌後,邢遮盡桃花眼裡才閃過一絲笑意。
「是孤王疏忽了。」他半啞著聲音,似乎有些感慨。
薛界卻收回了目光,扯動波轉,移到了遙遙雪茫茫外。
那裡,宋庭譽白金狩衣的背影已經消失,餘留下稀微的痕跡,好像還摻雜在點點冬雪之中。
「卑職說了很多無關之話,其實只想表達一點……」薛界緩緩開口:「眼見窺真意——這些年裡,殿下親眼看得將軍受苦,心中痛楚,恐怕比誰都要清明吧?」
邢遮盡的拇指蹭上指骨,留下輕淡的痕跡,面容藏在厚雪之下,隱隱窺得半點動盪。
「將軍該走出來了,您也應當放手。」
最後的最後,薛界的視線重新歸落到邢遮盡的臉上,雙方的目光交錯,陰冷更甚冬雪。
飄落到中央的雪花都在涼薄的氣息間瑟縮,悉悉索索得滾入地底。
空氣不知靜默了多久,焦灼的視線才猛然相撞,襲出一片寒光。
「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,來說出這些話?」
邢遮盡薄然的聲音攪碎冬雪,悉數掃到了薛界是面孔之上。
薛界恍惚一滯,喉結滾動一圈,沒有說話。
「你喜歡他?」忽而,邢遮盡再次發聲。
「卑職不喜歡男子。」這一次,薛界很快回答。
邢遮盡的瞳色更深了些。
「硬要說立場,將軍救我於血海,是我恩公,救民於水火,是我先榜……一個好人,本不該蹉跎至此。」薛界理好思緒,回答完上一個問題。
這一次,邢遮盡再次沉默了許久,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薛界,後者半垂著眼皮,錯開他探究的目光。
終於,邢遮盡的眼神微微地閃爍,把視線移了開來,手中長弓一掃,馬蹄踏雪,開始走動。
薛界蹙眉抬起了頭。
「信我一次吧。」邢遮盡的聲音低了下來,浮在雪面之上,輕輕蹭過去,好像就能化作虛影。
薛界看見他轉身,垂在身側的手倏而晃了一下,有一股抓住邢遮盡的衣擺,阻止他前行的衝動。
然而理智終究抑制了這番衝動。
邢遮盡已抓住韁繩。。
「卑職要如何信你?!」忽然間,他沉靜的神情終於崩遮不住,猛然高聲質問一句。
邢遮盡的腳步頓了一息,拉著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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