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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該放過他了。」身後,忽然一道沉聲傳來。
邢遮盡立時回神,面容已重新恢復冷酷,甚至比平日還要冷上幾倍。
「將首這是什麼意思?」他轉頭,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,眼底生寒地望向薛界。
宋庭譽一走,他連表面的虛與委蛇都懶得再偽裝。
「我是四年之前跟隨的將軍,那年以前,我一直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。」薛界曜石一樣純黑色的眼睛古井無波,平靜地忽略了邢遮盡的敵意,反而緩緩開始敘述:「將軍和我見過的所有將領都不一樣。」
「他第一次上沙場的時候,就被一把長槍貫穿了肺腑,身邊的黃沙都被血染的通紅……我那個時候聽到驚呼,下意識地抬頭,就看見他從馬上墜落,忽然就想到飄在半空裡、斷了線的風箏。」他說著,眼神忽然凝了一些,帶上深深的探究望向邢遮盡。
「破碎,凌亂……唯一不同的是,風箏是靠風飛到的天空,他卻單薄薄的一張紙片,全靠撕扯出來的倔勁。」
邢遮盡的與他深沉對視的眼神在濃霧之下,緩緩地開始崩離。
薛界微微抬起下巴,半垂的眼皮透出一點蔑然,又好像久無波瀾的古物,整個人的身上都透著冷靜和陰寒。
他的嘴唇開合兩下,說出了一句令人詫異的話。
「您也是知道的罷……畢竟,將軍險些熬不過來的時候,是您抱著他守在他的身邊。」
邢遮盡的眼神陡然凌厲,顫動的思緒好似江水,恍然撲向了臺岸。
他的喉結滾動一圈,看薛界的眼神已經全然變了意味。
當年崖頭意外,邢遮盡其實受了傷,中了一種毒。宋庭譽心死孤身奔赴沙場,正是他毒素最為深切的時候。
六年和八年相差的這兩年裡,邢遮盡被毒折磨地脫了相,尋常外頭吹個風,都能把他吹倒。
邢遮盡想不出來什麼理由,能以這樣的面孔去面對宋庭譽,宋庭譽是一隻小貓,邢遮盡則是為小貓阻擋風雨的牆垣,牆垣代表著堅韌,牢固,永無脆弱。
意外發生的第二年末,宋庭譽來找他的頻率漸漸變少,邢遮盡一次嘔血昏迷了好長時間,再醒時,下意識地去問陸政廷宋庭譽的訊息,卻只聽聞對方吞吞吐吐,半年才磨出了邊疆兩字。
他幾乎是立時撐起身,撲通就摔在了地上。
那時候他臉色如同木棺死屍般灰敗,整個人都瘦到了一種皮包骨頭的地步,與當年意氣風發的大塍小裕王簡直判若兩人。
「你再見他就會死!」
陸政廷指著他的鼻子大罵,還是沒有攔住他去邊關沙場找宋庭譽。
邢遮盡到了黃沙上時,宋庭譽正倒在血泊裡,腹部的血怎麼止也止不住,整個人蒼白無光,臉色都好像要變成了透明。
「我好冷。」
那兩瓣唇上下一顫,發出的聲音沙啞又令人瘋狂。
「你會死的!!盡兒!」身後,陸政廷渾厚的喊聲幾乎要衝破天際。
邢遮盡卻失控地沖向前,喉結一滾,也不知嚥下了多少腥甜,再轉眼,就把地上的人抱了起來。
第38章 章三十八:你的心太容易亂
那段記憶實在太過久遠,邢遮儘自己身體的情況並不比宋庭譽好上多少。
這世上有一種毒叫情毒,好巧不巧就發在邢遮盡的身上。
宋庭譽昏迷了多少天,邢遮盡就守了他多少天,在對方甦醒的前一日,透支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,倒了下去。
往事模糊,那以後發生了什麼邢遮盡不太清楚,只在醒過來後,就看見熟悉的寢室,人已經被送回了裕王府。
邢遮盡和宋庭譽的身份特殊,裕王殿下不管不顧直衝邊關的事當然不能傳出外界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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