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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咬主子的奴才,讓他回去種地了。」他冷著聲音,四下的人都已被支開,邢遮盡彎腰抄起了宋庭譽的雙膝,就把人抱了起來。
今早那位牆頭草,面對裕王時是絕對不敢放肆的,這話裡的「主子」是誰不言而喻。
半混沌的人微微蹙起眉,心中閃過一抹異樣,待到要去好生抓尋時,那異樣又被濃重的疲憊吞沒了。
「是不是冷?」他的身側,邢遮盡低啞的聲音傳過來,抱著他到了床上,裹了一圈被子,又裹了一圈。
宋庭譽任由他擺弄著,下意識的掙扎被強硬的力道按壓後,便徹底放棄了反抗。他隱隱有些感覺,體內的寒毒似乎要按耐不住了,爆發就在這幾天的事。
他強迫自己拎清了些,嘴硬著:「沒你什麼事了,你走罷。」
邢遮盡手一停,當真站了起來,一字未吭出了房門。
房門關起來的一剎那,宋庭譽的心中忽然掃過一股落寞,方才的強悍決絕好像都飛了魂,取而代之的就是愈發明顯的感知。
他還以為,邢遮盡看他這副鬼樣子,至少會猶豫幾息……
這份落寞始一出來,又被他強硬地掃空,暗中罵了句自己下賤,又嘲弄似的閉了閉眼。
身上的虛汗弄得他難受,被褥其實沒多少熱量,發熱的原因令他根本無處尋溫。
額前滾燙,手腳卻冰涼。
宋庭譽也算是吃了今早不憐惜自己身體的苦,換得現在難熬得很。
就在他即將要半昏著入睡時,卻聞門口一聲輕響,丹鳳眼撐開了一條縫,邢遮盡的身影就從縫裡模糊地映現出。
大塍那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裕王端著火盆,親身親為地添上了柴,完事後洗淨手,拿起由溫水浸泡好的毛巾敷上了宋庭譽的額。
宋庭譽那顆倔強的心,忽然間就顫動了起來。
第16章 章十六:謊言
邢遮盡不沾陽春水是後來才不沾的,先皇在世時,他的處境並不比宋庭譽好上多少,罪遭得多,因而比宋庭譽更為老成。
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,邢遮盡便充當起了哥哥的角色,對他下意識地照顧、維護,數年如一日……什麼叫無微不至,在宋庭譽越線之前,邢遮盡真真切切地做到了。
可是在那之後,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:從最開始的躲閃,到後來的崖頭決裂。
宋庭譽一次次地試圖與他溝通,最後都成為湮滅,再以後,就逃避了六年,回來時,已然把邢遮盡恨自己的念頭入了骨。
他覺得邢遮盡現在,是應該趁他難受,狠狠折磨自己才對,可就在方才,大塍的裕王親力親為,給他生了火,甚至又拿來毛巾,擦著他身上的汗。
為了一個虎符,當真值得他忍著噁心,這般作態麼?
答案或許是肯定的。
宋庭譽真的不是什麼完全清醒理智的人,他這半生裡得到的愛太少,受過的傷又太多,邢遮儘是一束光,他原以為自己在斷崖之後,已經心灰意冷了,沒想到還是會忍不住觸動。
他到現在,對大塍的這位裕王殿下,還抱有著一絲念想。
真是夠下賤的了。
殘缺的意識終是招架不住,宋庭譽那雙凌厲的鳳眼愈發厚重,最後的最後,他感到觸碰到自己額前的那張手溫暖有力,彷彿回到了許久以前,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,跟把他從地上拉拽起來的手一樣溫暖。
如果,邢遮盡也喜歡自己,該有多好?
……
白駒過隙,十日光景很快過去,宋庭譽的燒發了三天,總算退了下去,身上的傷也多多少少康復了一些,正常下地行走沒什麼問題,只不過隔些時候,還是要休憩片刻。
大喜之日,張燈結彩,因為習俗,在連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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