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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此役本不該打。」只有一人幽幽嘆息一聲:「若執意出兵,多半如多年前一樣,兩軍難分勝負,只得對耗。」
說話的是個文士,素來內斂溫和,不善言辭,葉敘川抬眸看了他,卻並未說什麼。
方才最慷慨激昂的一位謀士詢問道:「大人若有所思,可是有了成算?」
「成算倒是沒有,只是略感疑惑,」葉敘川合上密信,垂眸道:「疑惑於……我怎會養了一群廢物。」
知道葉敘川心情不佳,眾謀士訕訕不語。
這時,突然跑來一個近侍前來通傳,附在葉敘川耳邊小聲說了幾句。
葉敘川緊皺的眉頭因訝異而舒展。
手中的密信也放回了案頭,問那近侍道:「她怎麼來的?」
近侍支吾了半天,不知該怎麼解釋煙年藏在泔水車裡,一路跟隨到邊關的事兒。
能在泔水車裡蹲小半個月,這姐們兒也太不拘小節了吧!
好在葉敘川也不願細究,看近侍那彆扭樣,便已猜了個大概,多半是她又神不知鬼不覺鑽了什麼空子,還是個不太光彩的空子。
他哼了一聲:「她當真是好本事,生怕我忘了她從前是個細作。」
眾謀士紛紛豎起八卦的耳朵:怎麼回事?大人不是最厭惡細作的嗎?
不想讓這群廢物獲得更深入的八卦,葉敘川整衣起身,對那近侍道:「帶我去見她。」
在見葉敘川之前,隨軍的健壯僕婦把煙年扔進了浴桶,來回刷洗數次,才把泔水味洗盡,以免冒犯到葉敘川尊貴的鼻子。
煙年還有閒心問:「怎麼,我如今味道不好聞嗎?」
沒人回答她,她自娛自樂道:「出發前一晚,我往身上潑了些冷水,現在鼻子壞了,什麼都嗅不到,也算是因禍得福。」
「因禍得福?」
身後陡然傳來隱含怒意的嗓音:「把自己作踐成這樣,你倒是說說福從何來?」
煙年扒著浴桶邊回過頭,正對上葉敘川面無表情的大臉。
她眨了眨眼,笑喚道:「時雍。」
尚在沐浴之中,她周身濕淋淋,肩頭掛幾滴清潤水珠,青絲紛亂貼在後背上,極致的黑映著極致的白,如深山古澗所化的妖魅。
煙年越是刻意勾引,葉敘川越是矜傲,掃了她胸口一眼,淡淡道:「你這半個月吃的都是泔水嗎?原也沒幾兩肉,全被作耗沒了。「
「我掛心你,不想與你分離。」煙年笑吟吟道:「於是便自作主張跟了來,你不會趕我走吧。」
葉敘川湊近她,拍拍她不施粉黛的臉蛋,戲謔道:「你說呢?」
煙年仰首欲吻,卻被他按回浴桶中。
「這兒不是你該待的地方,今日便給我回汴京去,若下回再抓住你胡鬧涉險……」
葉敘川抽出匕首,將一支羽箭攔腰剁斷。
「你屬下的腿骨,就別想要了。」
「你好小氣!」
煙年大為委屈:「還不是你不讓我跟來,我才鋌而走險,我最熟悉北周人不過,他們都三頭六臂,兇悍可怕,我怕你有危險,特來與你同生共死,你怎麼能……」
葉敘川無情拆穿她:「同生共死?這種鬼話你也敢編,冒險前來,多半是來軍中探聽訊息的吧。」
細作不能認錯,認錯就是完蛋的開始,煙年矢口否認,並倒打一耙:「你未免太小人之心了,我何時有過這等打算?」
「好了,」葉敘川輕揉眉心,放緩了態度,溫聲哄道:「外面不安全,乖乖地回去等我,我不會在外頭耽擱太久。」
不會在外面耽擱太久?煙年敏銳地捉住重點,心底升起些微的憤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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