獺祭魚魚魚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第116頁,美人欺君,獺祭魚魚魚,層繁體小說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「是你做的嗎?」煙年幽幽問道:「葉家為奪回燕雲,殺了使節,對麼?」
聽得煙年這一句話,葉敘川的目光幾乎是頃刻鋒利了起來。
煙年絲毫不避,死死地盯著他,不放過他臉上掠過的每一絲異樣。
他頓了一頓,才道:「你逾矩了,朝堂如何,葉氏如何,都不是你該知道的事。」
不,不,不。
言語會騙人,但下意識的神情變化作不得假。
不過是片刻的猶豫,就令煙年篤定,這回必是他下的黑手,就算不是,也必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。
她瞭解葉敘川,知道他是個極度驕傲的人,行事風格殺伐果決,他這次的應對那麼反常,分明就是藏起了不想被她知道的隱情。
煙年吐出一口濁氣,逐漸冷靜。
豈止是冷靜,簡直心肺裡的血液都冷徹骨髓。
她彷彿從一個封閉的夢中醒來,夢裡有四面高牆,將她如鳥雀般關在方盒子裡頭。
她學著她馴過的那些鳥兒,渾渾噩噩地活著,找不到應做的事,見不到應見的人,失去摯友,失去信念,最後連獸性都失去了,化為工筆畫上沒骨的青雀——一件廉價的觀賞品。
但她當真能安心留在這裡嗎?
不,怎麼可能呢?
她有自己的家鄉,有自己的親人,哪怕在最頹喪迷茫的時候,她也清晰地記得,自己是北周細作營最好的細作,而不是葉敘川的什麼狗屁侍妾。
她不必糾結葉敘川喜惡如何,只需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國朝的樞密使,是整個王朝意志的化身,一旦他舉起權勢鑄就的刀兵,指向北方,那他將立刻成為她不死不休的敵人。
再次抬起眼時,她所有的迷茫與困頓盡數消失。
她抱住葉敘川,將側臉貼在男人胸口,嘆息道:「不是你做的便好,我如今待在這後宅裡,別無他求,只盼你平安歸來。」
葉敘川不疑有他,摸摸她腦袋道:「不會太久。」
煙年輕輕嗯一聲,眸中儘是冰冷的算計。
第53章
「這是什麼?」
翠梨解下烏都古爪上的竹筒, 從中倒出幾樣小東西,因從沒見過,不由多問了一句。
煙年漫不經心答道:「無甚特別, 就是點普通蒙汗藥,鴆鳥的翅尖羽, 還有薩滿巫醫研磨的藥粉。」
翠梨嚇得一激靈, 把竹筒扔出老遠:「鴆鳥,是鴆酒的鴆嗎?」
「對,」煙年道:「鴆鳥的翅尖羽有奇毒,是諸多殺人法子中最管用的一種,我問指揮使要來了原料, 這幾日就按我阿爹教我的法子, 再做上一份無色無味的, 回頭動起手來方便。」
煙年與葉敘川相處日久,言語風格越發相像,時常輕描淡寫說出不得了的話來。
甚至行事風格也越發貼近——一面琴瑟和鳴耳鬢廝磨, 一面隨時做好弄死對方的準備。
從這個角度上瞧,兩人是當真相配, 都是無情、多疑又狠心的性子, 誰也不信任誰,相互靠近, 卻又互相提防。
翠梨小聲問道:「娘子,葉敘川非殺不可嗎?我瞧他當真並非好戰之人……」
煙年指著自己: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看我平時裝得溫柔小意對麼,其實一句話能罵十個髒字不帶喘。」
翠梨:……
女人的心, 就如同大海里逮王八——不好捉摸。
「殺他是下策,但我沒得選, 總不能當真看到燕雲陷入戰火。」煙年道:「指揮使已向南院王稟明瞭此事,亦得了首肯,這次刺殺是我們最後的機會。」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