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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錯,我是混蛋,我出賣同僚罪該萬死,在汴京做了半輩子細作,天天不是騙人就是偷雞摸狗,良心早就磨沒了,想殺我便殺我,別他媽的裝好人!」
唾沫星子濺了指揮使一手,還帶著濃鬱的燒餅味。
指揮使抿嘴不語。
正如老周所言,他的確是個狗娘養的王八羔子,作惡多端,不得往生。
老周也知自己下手狠絕,斷無活路,索性在臨終之時把多年憤懣統統罵了出來,可見其對指揮使怨念之深。
「……你有你的大業,你想護燕雲太平是吧,做夢!你今日騙這群孩子來汴京給你賣命,日後就有被旁人騙的時候,我冒著殺頭風險聯絡皇城司,就是為了擺脫這騙來騙去的日子,我只想賣燒餅,在汴京堂堂正正賣燒餅,只有殺掉你們,我才能過得舒心。」
「行了,都死到臨頭了,能不能安靜些。」指揮使道:「沒見過屁話那麼多的細作。」
「狗雜種。我只恨沒能把你殺了,」老周大罵道:「暗算孩子們是我畜生不如,但弄死你,算是替天行道。」
指揮使嘆了口氣。
「周重芳,你可當真不知足,老子若是死了,今天來殺你的就會是煙年,這丫頭下手可比我毒多了,沒個千刀萬剮,難解她心頭之恨。」
「我寧可是她來殺我。」老周閉上眼。
指揮使不再言語。
手腕微動,匕首拉出雪亮的刀光。
月輝灑入暗巷,照亮白壁上淋漓的鮮血,老周的身體委頓在地,頸間是一道刺目傷口。
指揮使歸刀入鞘。
蹲在老周屍身前,他從懷中摸出一張文書,咧了咧嘴。
文書上儘是密文,是三個月前那封請示信的回信——上司允准了老周在汴京養老,念其勞苦功高,還額外贈了一筆銀錢。
指揮使燒掉信件,把銀子塞入懷中,搖了搖頭。
「叫你沉不住氣,你看,養老錢充公了哈。」
眾星羅列夜明深,巖點孤燈月未沉。
煙年記得母親說過,夏夜裡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是天狼星,一旦那顆星星大亮,就是要起戰事了。
她托腮遠望明月天狼,喃喃道:「天象占星之術或許也非無稽之談,我曾讓一個擅觀星的姐妹替我算過命,她說我是孤苦伶仃之命格,尤其每逢天狼星亮時,必會倒大黴。」
「這一說法便如廟裡賣假藥——糊弄鬼。」
葉敘川對此嗤之以鼻。
他舉例道:「欽天監的老頭子還硬說我天煞孤星,氣運太盛,刑剋身邊之人,被我下令罰俸後才老實了。」
煙年沉默,半晌才道:「……你罰他們做什麼?人家明明也沒說錯……」
「就算沒說錯,也不準出去妖言惑眾。」葉敘川道:「人一旦篤信自己可憐,便只會更可憐。」
是啊,煙年惆悵地心想,葉敘川是不信命數的,他只信任他自己。
可是她信,她遠不及葉敘川剛強,如果不用一些玄學麻痺自己,那人生真是太清醒痛苦了。
「其實,我來汴京當細作,是因為當初的主子告訴我,當細作不是去殺人,而是救人。」
葉敘川再次嗤之以鼻:「你信了?」
煙年惱了:「是不是路過的狗都要被你嘲諷兩句?「
葉敘川道:「天下蠢事那麼多,哪怕錯過一樁沒有嘲笑,我都夜不能寐。」
煙年大驚:「你什麼時候學會講笑話?」
葉敘川起身:「看你今晚也沒什麼要緊話可說,不如早點睡,還能早些把病養好。」
「我是想說,」煙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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