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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當真如此嗎?
她以酷烈手段殺了人,他若無其事幫她埋屍,她隱瞞了他許多事,他也不同她計較。
反而對她說:你可以擁有秘密,當然也可以向他坦白。
她見過很多男人,深諳這種生物的惡劣本性,所以更加明白,一個男人拋卻原則去縱容一個女人,究竟意味著什麼。
燕燕的死令她脆弱無依,彷彿大海里溺水的孩童,四處尋找能支撐的浮木。
看著已開始在她身邊批閱公文的葉敘川,煙年第一次有了坦言相告弋㦊的衝動。
這些年過得辛苦,她有時也會想,若有人能替她承擔就好了,她也不必走得那麼艱難,不必彈琵琶彈到十指磨出水泡,迎來送往,推開一雙又一雙伸向她身體的手。
抱著他大哭的時候,她恍然覺得,他與旁的男人不同,或許他值得信任,他會幫她擺平一切阻礙。
捕捉到她異樣的目光,葉敘川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我……」煙年深吸一口氣:「我其實……」
葉敘川停了筆,向她投來訝異的目光。
煙年囁嚅片刻,話到嘴邊,卻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常年與各式謊言相伴,她悲哀地發現,自己已經失去了說真話的能力。
在面對葉敘川時,如非形勢所逼,她竟然說不出任何坦誠的話語。
在她正不知如何開口時,葉敘川忽然想起了什麼,從袖中取出一枚紅色的小東西,遞給了她。
煙年瞪大了眼:「這是……」
「是從你那朋友的骸骨中找到的,她被燒到焦枯都不曾放開右手,想必是攥著她認為重要的東西。」
葉敘川食指輕輕一點那護符,對她道:「給你留個念想。」
煙年低聲道:「謝謝。」
小小的護符躺在她手心中,布料被燎開了一角,平安兩字就此殘缺,像一滴濃重的血淚。
這或許是天意。
兜兜轉轉,燕燕的饋贈還是回到了她手中,無聲地提醒她,信任男人的下場該會有多慘烈。
指揮使的告誡仍在耳畔迴旋,一旦一個細作開始信任依賴一個人,他離死期便不遠了。
當年葉敘川闔族戰死,除卻皇帝缺德,其中亦有北周細作營推波助瀾。
如果他知道了她是北周的細作……
大概,每每想起曾經耳鬢廝磨的靜好時日,都會覺得無比噁心。
思及此處,坦言相告的衝動熄去,煙年緘默不語。
信任是何其寶貴的東西,她怎配擁有?
直到日輪西沉,最後一絲霞光沒入群山,她把燕燕的護符鎖到妝匣最深的角落,幽幽嘆息了一聲。
此夜月瑩如玉,良宵難得。
府內煙年吹熄蠟燭,遙望星河,府外,指揮使點亮火摺子,對半空中的烏都古咧嘴一笑:「你好啊,蠢鳥。」
烏都古聽不懂指揮使的鬼話,但不妨礙它欣然叼走指揮使贈送的死耗子。
「吃飽了得給我好好幹活。」指揮使道:「你那個神經病主人指望不上,還是你能幹。」
他摘下了從不離身的面具,哼著歌走過暗巷,正撞見收了攤的老周。
老周徐徐停下步子。
看清來者面容的一瞬間,老周臉上血色盡褪。
「好久不見,想我了嗎?」
指揮使輕快一笑,從袖中抽出匕首。
老周轉身就跑,卻聽嗖地一聲,一隻大鳥向他俯衝而來,他躲避不及,跌倒在地。
比烏都古更像鬼魅的是指揮使的身法,誰都不知道這個當了幾十年細作的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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