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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年捻起一隻朱櫻置入口中,忽然想起了果盤四人組裡少了一人。
「這次回來,怎麼不見香榧?她也金盆洗手了嗎?」
幾個丫鬟把小嘴一掩,笑道:「香榧她出府嫁人了,管事給她指了前院的小廝。」
煙年一愣:「她不是說不想嫁人,只想留在府裡嗎?」
丫鬟道:「規矩如此,侍奉主家非長久之計,姑娘家到了年歲,總要改為侍奉公婆,相夫教子,方為正經。」
「給人做工的確不長久,可也不至於被胡亂配出去吧。」煙年皺眉道:「她如今住哪兒?若是過得不好,不如讓她跟著我。」
丫鬟們面面相覷,過了良久,林檎才道:「是,下次回家時,我差人去問問。」
可瞧她神色,她是半點不覺得聽管事的話,被配出去是件不可容忍的事,反而嫌煙年多管閒事,胡亂給她增加工作量。
煙年心裡有些堵。
她從前就厭惡汴京種種禮教,在民風彪悍的北周待久了,再聽這等迂腐之言,只覺汙了雙耳,極為彆扭。
葉敘川非湯武,薄孔周,視君臣父子那套糟粕如糞土,在他身邊日久,煙年差點忘了汴京是多死板的地方,此番忽然記起,連忙找珠珠的開蒙老師聊一遭,免得他把珠珠教歪了。
去到書院時正是午後,珠珠在房中習字,那女先生正巧得閒,見煙年翩然而至,連忙出去迎接。
簡單寒暄過後,煙年向她提及此事。
誰知,女先生一愣道:「夫人不叫小娘子讀女四書,這豈不是大大不妥?」
煙年莫名其妙:「如何不妥?這種東西讀來作甚?墊桌角都嫌硌得慌。」
女先生更為錯亂,錯亂中還摻雜著不可言說的鄙夷:果然是風塵出身的女子,不知禮數,毫無教養,行走起來昂首闊步,毫無端莊之態……
她道:「夫人不知,汴京高門貴女皆以貞靜端莊為準繩,沒有行事乖張怪異,讀書不讀聖賢,專讀偏門的道理。」
「貞靜?端莊?」煙年柔聲問道。
那女先生以為說動了煙年,從容地接了下去:「小娘子性情和順,最是好教養不過,這幾年好生磨一磨性子,知書達理,通曉掌家之道,何愁不能覓見如意郎君?」
她說得起勁,沒發現煙年臉色一寸一寸難看下去,直至鐵青。
「三從四德,磨滅天性,你便打算這樣教養我外甥女?」
「汴京閨秀都是這般教養的。」那先生振振有詞:「我朝乃禮儀之邦……」
千鈞一髮之際,煙年強行維持住了自己的素質,這一瞬間,她覺得自己是這天地間最懂禮貌的小姨。
她於心底冷笑,狗屁禮儀之邦,那麼通禮儀,怎麼不上紅袖樓教化那些嫖客?怎麼不以禮阻止兩國戰事?退一萬步說,她敢拿禮儀去挑剔葉敘川嗎?
也就拿這套東西忽悠小女孩兒罷了,告訴她們,只要守規矩就能獲得獎賞,騙她們乖乖待在牢籠中,等待所謂的獎賞降臨。
禮教是束縛,煙年自己便是自由自在長大的孩子,她不允准任何人拘束她的寶貝。
她不再多與那女先生廢話,大步跨入書房,一把撈起正打著瞌睡的珠珠。
「小姨?」珠珠揉著眼:「小姨來教珠珠寫字嗎?」
煙年搖頭:「不,小姨來帶你回家。」
珠珠困惑道:「可是小姨夫說了,這裡是珠珠的家。」
「不,」煙年笑道:「他不是你小姨夫,汴京也不是你該待的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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