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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內心煩悶, 前去郊外遊玩散心, 遊至暮色四合時仍不願歸府,於是就近找了個禪寺小住一夜。
住持給她安排了最好的禪房。
這屋子處處精緻,唯獨一點不好,床板子太硬,煙年輾轉半宿, 仍未徹底入眠。
月上中天, 隱約聽見外頭傳來輕輕的響動, 山寺萬籟俱寂,讓這點響動顯得格外清晰。
微弱燈光映上門窗,她迷迷糊糊睜開眼, 只見門扉微企,步入一道頎長的男人身影。
她翻了個身, 繼續裝睡。
那人好似近鄉情怯一般, 在門口盯著她瞧了許久才緩步走來,每一步都輕而小心, 像是怕驚醒了熟睡中的人。
終於,他溫熱的手掌覆在她側臉上,也不摩挲,只是靜靜地觸碰著她, 透過她悠悠的呼吸,確認她尚且活著, 正在他面前休憩。
煙年嫌熱,睜開了雙眼:「葉敘川,你大半夜來這兒做什麼?」
不想她竟然沒睡著,葉敘川微怔,慢慢收回了手:「來瞧瞧你。」
「此山不通車馬,你是自己爬上來的麼?」煙年大為驚異:「明早你還要去樞密院點卯呢。」
月光透入屋內,煙年看見他眼裡有淺淺的紅絲,他垂下眼,將她被角掖好,輕聲道:「就寢時忽然記起你當初身死的模樣,那圖景在腦海里盤桓不去,若未親眼見到你無恙,我這一晚都不得安眠。」
「你現在見著了,」煙年懶懶地坐起身:「我還活著,活得甚好。」
葉敘川微笑著把她手包入掌心之中。
「以前每次從噩夢裡醒來,都徘徊不知往何處去,芸生渺渺,獨獨缺了一個你,讓我夜裡醒來也只能枯坐等著天明,而今你終於回來了,起碼在我思念你的時候,能過來瞧瞧你。」
誰知煙年是鐵石心腸的女人,根本不為所動。
她把被子一攏,反問道:「現在瞧見了還不走,是不是想在我這兒擠一晚啊?」
「可以麼?」葉敘川嘆口氣:「畢竟我爬了那麼久的山,就為看你一眼……」
煙年指著外間的軟榻:「喏,哪兒有張床,自己睡去吧。」
葉敘川道:「讓我睡你腳榻上可好?」
屋內寂靜片刻。
「你是真的葉敘川嗎?不會是山裡的精怪吧。」煙年皺起眉頭,拍了拍他的臉:「堂堂葉樞相,怎地會來睡我的腳榻?」
「為何不成?」他眼角眉梢沾染著盈盈笑意,居然真的取來被子,臥在她榻邊:「聽著你的呼吸聲,我能睡得更安穩些。」
煙年愣了半晌,扭過頭去,從鼻孔裡哼出一聲。
「隨便你。」
月滿良宵,清暉臂寒,煙年長長的髮絲垂落榻邊,正拂在葉敘川面頰上。
他默默起身,注視榻上的女人。
她睡得正熟,睡相不甚好,四仰八叉地,一團可憐的被子被絞成麻花抱在臂間,手腳都從被子裡頭伸了出來。
可雖說睡相不好,她的模樣看著卻很是安恬,呼吸均勻,眉眼舒朗,教人心緒跟著她一起平靜下來。
她不再做噩夢了。
葉敘川是什麼人?他會安居腳榻,守護整夜麼?不,煙年允准他睡在腳榻上時,想必也早已料到他不會老實,並預設他會得寸進尺。
他撥開煙年髮絲,輕手輕腳地臥上榻來,把她攬入懷中。
整夜相擁而眠。
第二日晨起,煙年醒時,葉敘川正起身穿衣,她翻了個身,嘀咕道:「那麼早麼。」
「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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