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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搶過瀉藥:「別說了,我上。」
煙年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
夢裡有哭聲,有不絕於耳的哀樂,有落在臉上的滾燙淚水,長夢盡頭,一道熟悉的嗓音不住地喚著她:年年,年年,回來好不好,都是我的錯,我再不惹你生氣了。
字字泣血。
她想讓這人別吵,容她好好睡一覺,可她發不出聲,挪不了身子,整個人彷彿被浸泡於幾萬丈的深海之中,被沉重的水塞住口鼻,什麼都做不了。
有人把她裝入一個黑黢黢的盒子中,釘上蓋子,又撬開了蓋子,把她搬了出來。
……神經病吧,把她當大白菜醃嗎?
「出來了出來了,走!」
「走個屁!快把木條子拿來塞進去,不然斤數不對,被發現人不見了怎麼辦?」
「糟了,那兩個侍衛回來了,怎麼辦?咱們藏哪兒?」
「急什麼,先躲到房樑上去,明日再離開。」
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那種溺水的感覺慢慢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噬心的麻癢之感。
有人在大力搓她的臉。
煙年被搓得頭暈腦脹,用盡全力將眼睜開一線。
「喲!醒了醒了!」
蒙面大漢粗獷的聲音鑽入耳中,他暴露在外的兩撇濃眉舒開,又大聲道:「東家!東家!人醒了!」
「吵什麼吵。」又一道熟悉的罵聲傳來:「在樑上蹲了一夜,老子腿抽筋得厲害,有屁快放,別打擾老子休養。」
這把公鴨嗓不知給她宣讀過多少離譜任務,燒成灰煙年都認得這嗓音。
她張了張嘴,喉間逸出支離破碎的三個字:「指揮使?」
「……煙年,醒了?」
指揮使從茅草堆上爬起身,拖著抽筋的腿,一瘸一拐行至她跟前,蹲下身道:「感覺如何,是不是嘴歪眼斜,四肢無力?沒事,躺上一會兒就恢復了。」
煙年苦笑。
「指揮使……」
「沒想到……咱們黃泉路上……還能碰面……你知道……投胎……往哪兒走嗎……」
指揮使翻了個白眼。
然後擼起袖子,猛力地搓煙年的臉。
搓得她兩頰通紅,指揮使方收了手:「現在說話利索了嗎?」
煙年困惑地環顧四周。
她怎麼覺得這個陰間那麼破呢?
這時,那蒙面大漢憨厚一笑,熱心道:「小娘子,這兒不是陰間,咱們尚在人世呢。」
煙年道:「那他是什麼,鬼嗎?」
指揮使氣得又狠狠搓了她臉一通:「看看清楚,老子是人,喘著氣的人!你男人燒細作營那天,正巧是另一個指揮使上工,才讓我逃過一劫。
煙年如遭雷擊,遲鈍的腦子險些停止運轉。
「兩個……指揮使?」
「廢話,滿汴京那麼多細作,我一個人哪兒管得過來。」指揮使道:「我們每回見細作都戴著面具,就是怕你們發覺有異,如此,即使有人背叛了,也不至於全軍覆沒。」
「你沒死……」
煙年驚得差點坐起來。
「那我也沒死?」
指揮使冷笑一聲。
「對,你沒死成,你還覺得特別遺憾是吧?」他罵道:「你忘了老子怎麼教你的麼?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骨氣是最沒用的東西,不就是陪葉敘川幾日嗎,哪至於為此尋死覓活,鬧得滿城風雨,你丟不丟人,就說你丟不丟人!」
煙年靜靜地聽著。
「……要不是冰凌種之毒有龜息之效,說不定還真讓你死成了。」指揮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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