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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娘則淡定得多:「這不僅尋常,還是幾世修來的福氣,恰恰說明珠珠有慧根,今後定是個讀書苗子,班昭文君謝道韞,不都是現成的前例?」
煙年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,連葉敘川都沒法欺騙她。
然而,這並不妨礙她被李大娘忽悠。
即使是懷疑一切的資深細作,也會迷失在旁人對自家幼崽的吹捧之中。
煙年捏了捏袖口,臉上浮現出三分驕傲三分膨脹四分深以為然。
「你說得對。」
「……她肖似我姐姐,都是難得的才女。」
「我曉得了,不能浪費孩子的天賦!」她猛一拍李大娘的肩,險些拍飛了後者手裡的饅頭:「我明日就出去給她請開蒙的師傅,要最好的,老孃有的是錢!」
煙年深信珠珠是個天才。
既是天才,那自然要延請明師施教,她自己吃了沒讀書的虧,莫名其妙被指揮使薅走做了細作,辛苦勞碌十二年,最後連個像樣的喪葬費都沒討薪成功,很難不歸因於擇業失敗。
事不宜遲,煙年立刻帶著珠珠殺往東京府。
小孩兒長起來一天一個樣,三年過去,珠珠已經從一個小奶糰子長成了一個大奶糰子,老老實實跟在煙年身側,氣度極為沉靜,與她一比,煙年簡直像個奔跑的女土匪。
女土匪頭一遭帶珠珠出城,抱著她親了又親,眉開眼笑道:「珠珠,小姨讀書不成,可你阿孃和燕燕姨姨都知書達理,出口成章,你今後定也能成一個大才女!」
燕燕屍骨燒死在了汴京,煙年為紀念她,在瀋州郊外禪寺為她立了衣冠冢,每每想起舊友的時候,都要去冢前坐上一會兒。
珠珠不知道才女是什麼,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,並趁機敲詐:「珠珠聽話,小姨帶珠珠吃酥酪。」
「好說,」煙年笑眯眯揉揉她的腦袋:「珠珠還是頭一遭去東京府吧,東京府好玩的物什可多著呢,小姨帶你賞個夠。」
讓煙年能光明正大行走在外,指揮使替她辦了假文碟,偽裝成久居瀋州的室韋人。
北周地廣人稀,只有南邊有正經城郭,往北走都是亂七八糟的部族,整個國家以遊牧為生,人口遷徙量極大,故而戶籍管轄遠不如國朝那麼嚴苛,無形間給了煙年渾水摸魚的機會。
她的新名字叫杜觀音,不好聽,但非常大路,北周大街上一塊石頭飛出去,能砸中十個叫觀音的女子。
幾人遞交文碟路引,入了東京遼陽府。
時值佛生之節,城中張燈結彩,高亢熱烈,城外香車寶馬,藻野縟川,繁華不讓汴京,煙年帶上家丁,陪珠珠逛過人聲鼎沸的市集。
珠珠被煙年保護得太好,何時見過如此歡騰的場面,情不自禁地四下走動,水濛濛的的大眼睛中映出千萬盞燈火,光彩奪目。
煙年拉著她手,交代身後室韋族家丁道:「小心些,越是人多眼雜,柺子越是多。」
眾家丁齊聲應下。
「小姨,」珠珠拽拽她的袖子,小肉手指向河裡畫舫:「珠珠想乘漂亮的花船。」
畫舫本是南方玩意兒,只是近來兩國關係緩和了些,互相通商,有些稀罕東西也隨著南方的工匠流到了北方來。
煙年猶豫片刻。
不是掏不起這份銀子,而是這畫舫多為風塵女子所有,煙年自己也幹過樂伎,對這份職業沒有歧視,但是……帶一個四歲的小姑娘坐畫舫,總感覺頗為奇怪。
珠珠扒著圍欄,眼巴巴地望著最精緻的小畫舫,腦袋上的小珠釵晃動,想必是眼饞至極。
她回過頭,一雙和姐姐相似的妙目泫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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