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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雙眼中儘是驚懼。
彷彿她未曾被都朱那攔下,她已經失去平衡,墜落高樓,墜落她舊日殘留的噩夢之中。
「年年,」他慢條斯理除下護腕,交給身邊侍從,不疾不徐道:「既然還活著,為何不告訴我呢?」
如若刻意忽略他語調中的森冷寒意,葉敘川的神態堪稱和善,上位者理應如此——波瀾不驚,胸有成竹,於無聲處見手段魄力。
這樣的他令煙年心驚膽戰。
熟悉的人,熟悉的聲調,熟悉的絕望,那些早已拋在腦後的不堪回憶登時翻湧如浪:殺人時沾的滿手鮮血,燃燒的細作營,困於牢獄與後宅的日日夜夜……太多太多,都與眼前這個男人有關。
他漂亮的眼直直盯著煙年,彷彿能刺破她內心正痊癒的傷痕,打碎她靜好歲月,把她又一次拉拽回陰霾遍佈的戰場上。
她後背發寒,微微打顫,嘴唇哆嗦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反而是都朱那嗷地大叫一聲,酒醒了個透,白日見鬼般張大了嘴巴:「你不是……不是煙姐那死鬼前夫嗎……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幽州?」
煙年猛然道:「你閉嘴!」
雖然她一樣不明白葉敘川為何突然出現在此處,但她萬不敢讓都朱那激怒葉敘川。
他不會傷她,可他對她身邊之人從不手軟。
命人將都朱那一干兄弟拖走,葉敘川淡淡一笑:「這話該問年年才是。」
「你怎會認出我來?」煙年喃喃:「我樣貌、體態、神色俱變,當日狹路相逢,你分明毫無察覺……」
「我怎會認不出我的夫人?」
葉敘川聲音轉輕。
「哪怕你化作冢中白骨,皮肉腐爛成灰,我也認得出、找得到你。」
煙年閉了閉眼,強壓心頭恐懼,默默朝窗邊挪了數寸,手指默默摸索窗子插銷:「你來捉我回去是麼?為何早不動手,晚不動手,偏偏選在這時?」
葉敘川彷彿聽見一個有趣的問題,唇角微微勾起一分,這令他本就殷紅昳麗的唇顯得更為勾魂奪魄。
但這笑容絕對稱不上善意。
「這一趟只為接夫人回家,不為大鬧鄰國。」他笑道:「你我都清楚周國律法,別國將領偷偷越過邊境,當街強搶女子,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。」
「你現在必定在拖延時間罷,待我稍有不慎,你就將撩開窗牅,縱身躍下,逃去街上,以為這樣做,我會投鼠忌器,為了不傷兩國之和,輕易地放過你……」
不顧煙年煞白的臉色,他接著道:「……年年,你應當知道,律法對我是無用的,你在我心裡如珠如寶,但在你效忠的北周王廷眼中,卑小得連個螻蟻都不如。」
「當年我在雁門關外與北周使臣談判之時,就已要來了你的性命,作為交換,我舍給北周一大筆款子,所以如今哪怕我在周人眼皮子底下帶走你,他們也只會裝聾作啞。」
煙年耳邊嗡嗡作響,心頭劇震。
原來北周早就放棄了她,把她的名字、卷宗統統銷毀殆盡,作為舍給鄰國重臣的小小禮物,難怪指揮使對此諱莫如深,從不與她提及。
怎麼辦……
正頭疼欲裂時,一道淙淙清溪般清冽悅耳的聲音鑽入耳中,男人好整以暇道:
「許久未見,我給你備了酒,你不喜歡麼?」
葉敘川緩步走上前來,神色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似乎她壓根就沒離開他太久,只是出了個遠門罷了。
不,煙年心中一片清明,她就算再蠢,也不會蠢到被他偽裝出來的和善矇騙,他怎麼會滿不在乎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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