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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年瞥他一眼,沒說話。
她避開小二,不動聲色抽出銀簪,在酒水裡輕輕一點。
都朱那笑話她:「你未免也太過謹慎,這酒樓是幽州的頭名,不至於坑害咱們這種身無分文的行腳客。」
煙年柳眉一豎,訓斥他道:「回頭你被蒙麻袋扛走,老孃可救不了你。」
都朱那放聲大笑,奪過煙年手中酒盞,給弟兄們統統滿上:「老子行走四方,什麼陣勢沒見過?」
小弟們也起鬨:「大哥說得對,那話怎麼說來著?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,譬如什麼什麼……」
煙年簡直受不了這群文盲,忍不住道:「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!」
一時歡聲笑語。
縈繞心頭的不安感略淡了些許,煙年暗中嘆了口氣,或許當真如這幾人所說,是她疑神疑鬼罷了。
幹了那麼多年,銀錢沒撈到多少,反而落了一身職業病,簡直是瞎子打蚊子——白費力氣。
「哎,姐,」
肩膀忽然被都朱那搭了一把。
煙年嫌棄道:「注意你的坐姿,搖來晃去跟瘸子走山路似的,去大鮮卑山裡抓只熊瞎子,都能比你文雅點。」
都朱那猛力眨著他的閃亮大眼睛,大著舌頭,忽然來了一句:「小翠花?」
煙年愣住。
小翠花是什麼玩意?
都朱那居然深情起來:「翠花兒,不是哥不願意娶你,是哥覺得自己不配,哥每天風裡來與裡去,哥給不了你幸福……」
煙年被肉麻出一身雞皮疙瘩:「什麼小翠花大翠花,看清姑奶奶是誰!」
都朱那又眨了眨眼,清醒些許:「煙姐?姐你怎麼長出了兩個腦袋?」
一句話未說完,他一頭栽倒在湯碗裡,濺煙年一身疙瘩湯。
煙年:……很想殺人。
她緩緩擦掉頭髮上的麵疙瘩,挽起袖子,準備給都朱那灌下三碗醒酒湯,卻猛然發覺,不獨是都朱那,另幾個小弟們也醉臥在地,雙目緊閉,死豬一般酣睡。
不對!
她立時拉過都朱那,用力掐他人中,可這點努力卻如杯水車薪,都朱那無知無覺,依然酣睡不起。
煙年額上滲出冷汗,渾身如浸泡在冰水中一般。
她做過細作,自然知道醉酒之人雖會入睡,卻不會睡得這樣瓷實,都朱那如此,定是中了蒙汗藥,且是無色無味,藥性霸道的上等蒙汗藥。
幾人吃同一桌菜,為何獨獨自己清醒?煙年目光迅速逡巡一圈,落在大桌一角的酒盞上。
是了,只有她沒喝這盞酒。
她心頭又是一緊,打量身邊沒個東西防身,便摔碎一隻白盤,撿起碎片握在手中,順便對著都朱那的大腿劃了一記。
果然,都朱那大腿劇痛,嘴裡迷迷糊糊罵了一聲。
煙年壓低嗓子道:「醒醒,咱們被算計了。」
都朱那費力地睜開雙眼:「什麼?」
眼見他指望不上,煙年面色越發沉凝,自己不會武藝,定是逃不走的,可若是……
她握著瓷片,對屏風外道:「這迷藥昂貴,閣下定不想白白浪費,趁我還清醒著,閣下想要什麼,不妨出來談談。」
無人應答。
三樓的酒客早已不見蹤影,那奉酒的小二也不知躲於何處。
不怕有人算計她,怕的是不知為何算計她。
她輕輕撥開屏風縫隙,向外看去。
瞬息之間,她臉上血色盡褪,死死摳住屏風,才不至於當場尖叫出聲。
「走!」她反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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