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罵聲戛然而止,大片的水花濺到煙年衣裙上。
葉敘川神色極為平靜,內含著淡淡的不耐煩,長袖挽起,那雙翻雲覆雨的手掐住蔣文邦的脖子,直直將其摜入侍衛送上的水盆中。
蔣文邦發瘋似的掙扎。
葉敘川垂眼看他的醜態,如在看一團垃圾。
瀕臨窒息時,他才慢慢悠悠地放了手,蔣文邦跌坐在地,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他不敢開罪葉敘川,指著煙年道:「這……賤婦……她……」
葉敘川俯身提起他的衣領子,又一次把他摜入水中。
這次時間更久,直至蔣文邦被悶得奄奄一息,葉敘川才放了他,淡淡問道:「今夜誰算計了你?」
蔣文邦粗短的手指顫顫巍巍抬起,指向煙年的方向。
葉敘川露出遺憾的神情,又捋起了袖子。
蔣文邦終於明白了,用盡最後的力氣搖頭,手指調轉回來,指向了自己。
葉敘川拍了拍他的臉,頷首笑道:「別記錯了。」
煙年在旁觀看了全程,雖有心理準備,但見此慘狀,還是遍體發寒。
她定了定神,低聲道:「大人既然知道是我算計了他,為何只罰他,不罰我?」
「為何?」他彷彿聽見一個有趣的問題。
&ot;我方才說了,我喜歡你的樣貌脾性,所以,即使有些愚蠢的小心思,我也懶得追究。」
葉敘川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,把她弄皺的痕跡一一抹平。
「但你最好把這心思藏妥帖了,不要用來算計你的主人。&ot;
他鞋尖點在蔣文邦濕漉漉的臉上,又慢條斯理地碾了一碾。
蔣文邦從喉嚨口發出模糊的痛呼,葉敘川回過頭,對煙年溫和地一笑。
「不然,你的下場說不定還不及他。」
下場?
煙年心裡呵呵一笑,波瀾漸歇。
上了指揮使的賊船還想跑?北周細作營做事宗旨向來是見縫插針,沒縫也要敲個縫出來,所以,哪怕知道前方是斷頭路,她也得硬著頭皮踹牆掏洞,至於什麼下場不下場的,壓根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。
所以,煙年只當他演了出猴戲,嘴上訥訥應是,行動上依然我行我素。
夜色浩遠,素月當空,她換了一身齊整新衣,穿過先前宴客的廳堂。
一陣夜風吹來,她打了個哆嗦,眼巴巴望著葉敘川道:「今夜風真是涼……「
「是啊,」葉敘川撫摸他的厚絨披風:「幸好我有厚衣裳,不然也要像你一樣挨凍了。」
煙年含恨扭頭,狗東西半點不知體貼。
此時賓客早已散去,街市燈火闌珊,明華樓正院外停著一架碩大的馬車,拉車的馬匹氣宇軒昂,均為不染一絲雜色的照夜白。
葉敘川憑欄而立,出神般眺望遙遠的北方,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,那背影竟流露出幾分寥落。
今日宴上不過寥寥數人,卻已是他五服內僅剩的幾位親屬,華宴已散,他又變回孤家寡人。
席間他的笑容也只浮於表面,滿嘴衣冠勝雪,更無一人知音,其實權力並非什麼好東西,爬得高了,再向下看時只餘物是人非,高處不勝寒。
大約正因為早早經歷了家國之慟,才養成了他佛口蛇心,警惕陰鬱的性子。
刀劍之下沒有贏家,只會把眾生命運切割得支離破碎,哪怕出身高貴如葉敘川,也失去了他幾乎所有的親人。
「大人。」
酒宴散去,只餘零星燈光,黯黯地照著精緻地毯,煙年本就清瘦,著素色衣裳站在廳中,顯得伶仃寥落。
煙年道:「今日我的舞跳得不好,讓大人笑話了,大人與我算半個同鄉,我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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