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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周琦似是預設，軒轅符得寸進尺：&ldo;鳳儀……&rdo;手已不老實地搭在周琦腰上。

周琦蹙眉，把他手開啟：&ldo;這是周府，還請王爺自重。&rdo;

軒轅符不語，只懇切地看他，眼裡哀怨無所遁形。

周琦沉默半晌，終是點了點頭。

羅帳遺香鴛衾暖，月華流光花影躚。

帝子銷魂春意盪，桐葉搖風棲鳳吟。

陽臺煙霞乍舒捲，巫山雲夢自無邊。

離愁倦遊盡拋卻，白髮相攜且同歸。

不遠處周玦在自賞亭賞月，瞥見流光榭的燈火霎時滅了，悠悠嘆了口氣。

&ldo;你說，我是不是做錯了？&rdo;

第二日一早，軒轅符便醒了，拉著睡意朦朧的周琦絮叨些家常話兒。

&ldo;昨晚本王來尋你之時，在你二哥的書齋碰見了一個小男孩兒。&rdo;

周琦打個哈欠：&ldo;那有什麼稀奇的，想來是我侄兒吧。&rdo;

&ldo;不是，你侄兒不是在江南麼？&rdo;

周琦睜開雙眼：&ldo;王爺問了沒？&rdo;

軒轅符笑得有些得意：&ldo;本王猜想你應該是關心的，於是就和那小童子隨便說了幾句。&rdo;

周琦蹙眉不語。

軒轅符繼續道：&ldo;他說他姓秦，名佩。&rdo;

周琦嘆氣：&ldo;想來是秦泱的獨子了，就知道我二哥不會坐視不管。&rdo;

他體質陰寒，每日清早都手足冰涼，軒轅符習以為常地把錦被往上拉拉，又握住他雙手：&ldo;畢竟是故友之子，你二哥雖然看起來尖酸刻薄又陰險狡詐，但還是有些人情味在的。&rdo;

周琦白他一眼：&ldo;行了，少對我家裡人說三道四的，我二哥怎樣用不著王爺評判。說點別的。&rdo;

&ldo;好好好，那便說些別的。&rdo;軒轅符極為寵溺，&ldo;那就說本王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吧。&rdo;

周琦笑出聲來：&ldo;陛下文治武功，勵精圖治，若陛下算作不爭氣，王爺你舉個爭氣的例子來看看？&rdo;

句句錯的軒轅符無語看天：&ldo;好吧，本王措辭不當。不過你不覺得陛下對顧秉的寵信有些過度了麼？&rdo;

&ldo;勉之忠心才幹都是當朝無二，又是東宮舊臣，陛下提攜照拂他也是理所當然吧？&rdo;

軒轅符突然鬆開他，驚訝看他：&ldo;你不知道？&rdo;

周琦一頭霧水：&ldo;知道什麼？&rdo;

難得訊息比他靈通一次，軒轅符自得道：&ldo;此刻我想那顧大人應該也不在自己的府邸吧。&rdo;

&ldo;在中書省？&rdo;

&ldo;錯，&rdo;軒轅符笑意盎然，&ldo;應是在陛下的龍床上。&rdo;

第二十三章 番外三

及著萊衣過鄉梓

多情自古江南雨，密密斜斜向天涯。

天光未明，除去更夫走卒，街上行人寥寥。濛濛細雨裡的姑蘇如霧飄渺，如夢迷離。

青石板濕滑，錦鞋踩在其上頗為不便，讓軒轅符這般雷厲風行的魁梧大漢都多了幾分慢條斯理，配上質樸儒衫，倒有些落魄江湖人的意味。

&ldo;王爺，&rdo;胡總管小心翼翼道，&ldo;這才是寅時，怕也沒什麼好逛的，不如還是早些回府，以免生變。&rdo;

&ldo;生變？&rdo;軒轅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