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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琥被他生生氣得嘔了血,橫眉拍案,讓他自己去查!還說但凡查到絲毫相關,項上頭顱隨他取。
最後當然是什麼也沒查到。
希望接連破滅,連想找點恨意做為支撐都不能——裴家沒有藏人,蕭琥也沒有暗下殺手。
是天意,天意奪走了姜女。
蕭五再不願面對,也不得不面對。姜女死了,就是死了。
他不再發瘋,也不再折騰,把自己關在東城別苑,醉酒終日、頹墮消沉。
整個鳳翔八年就這般鴉飛鵲亂昏天暗地的落了幕。
第525章 一場荒唐
鳳翔九年春,沅陽來人。
是柏夫人託人給這個前女婿送來了一封信。
信中也不知如何勸慰的,想來話題應不離姜女——姜女能言善道,其母想也不輸。
隨信送來的還有一個人偶,穿著錦衣、眉眼口鼻皆具,說是姜女在沅陽時常伴著入眠,從小就極喜歡。
不知是那封信開導了他,還是人偶給了他寄託,蕭五總算是肯見人了。
不過姜女自此也成了一個禁忌,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提起,生怕觸及了什麼。
到了下半年,蕭五又再次南下,這回倒是沒發瘋——姜女忌日到了。
仔細回想,姜女死後的每一年忌日,蕭五都會親往南地憑弔,縱使北涼進犯和攻打相州那兩年也沒耽擱。
只有今年……
從休屠那聽聞他今年不曾作南下的打算。
這還是頭一回。
是不是也意味著,蕭五終是放下了?
這是好事。
「人要往前看……日子總是要往下過的。」
這些話以往從沒提過,今日借著酒意才敢吐口。
話音才落,就聽砰地一聲。
潘岳打了個酒嗝,朝對面看去,見蕭元度一手撐著案,上身前傾,神色莫辨。
他這幾年多在徵戰中渡過,一身殺伐鐵血之氣,通身威勢遠盛以往,被他這樣盯著,潘岳頓時酒醒了幾分,眼瞅著冷汗就下來了。
意外的是蕭元度並不曾動怒,緩了緩面色,問:「你怎麼樣?」
「我?」潘岳怔愣一瞬,隨即仰頭大笑,笑得有幾許誇張,「有妻有妾,有兒有女,再好不過。」
他當初追芮娘而去,終於在江州把人找到,芮娘卻已同信中所言那位恩客結了連理,還冷著臉告訴他,昔日同他不過是逢場作戲,請他再別去打攪她與夫郎的平靜生活。
潘岳死心而返,聽了父母之命,於鳳翔七年底娶了臨郡趙氏女為妻。
趙氏溫婉賢德,莫說有何輕慢、冷落處,便是連高聲語都未曾有過,處處以他為先。
趙氏有孕之後,又主動給他安排了兩房側室,即便潘岳從未提過。
而今兩人已育一子二女,側室不久前也誕下一子,一切都很足意。
看看父祖,再看看同輩弟兄,似乎原本就該是這樣的。
倒是軟玉樓裡廝混的那些歲月開始變得遙遠而模糊起來。
「你還想不想她?」蕭元度把著酒樽,問。
「想。」潘岳坦然承認,「但也就只是偶爾的一個念頭。都過去了,誰年少還沒有荒唐時?」
停了停,不知是為說服誰,又補充一句:「我與她……緣分已盡。人不能不認命。」
蕭元度打量著對坐的人。
比之芮娘剛走那會兒潘岳又瘦了許多,很有種逸群之感,曾經的潘胖子是再不復見了。
就如同他與芮孃的那段情,曾經愛得死去活來,前世更為之殉情而死,如今卻成了年少時的一場荒唐。
娶妻生子,成家立計,潘岳終於成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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