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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也不忘揶揄一句:「慶咱們戰功赫赫的蕭將軍!」
蕭元度連眼神也未給一個。
推杯換盞間,潘岳喝得有些高了。
眯瞪著一雙醉眼,拿手指戳著他:「瞧著罷,煩的還在後頭,聽我阿母說起,近來媒者都要把刺史府門檻給踏平了。」
事實上自從蘄州一戰揚名後,往蕭家探聽蕭五婚事的就一直未曾中斷過,只不過今年尤其得多。
也難怪,面前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兇頑暴烈好勇鬥狠,以致滿城女郎聞之色變無人肯嫁的蕭元度了。
而今的他威勢赫赫,若說先前還只是聲震北地,拿下相州後則是天下震響。
前途大好是眼見著的,刺史公子、妻室空懸,提親者自然絡繹不絕。
只是此前蕭五一直不肯鬆口,再絡繹也白搭。
「差不多行了,」潘岳搖頭,「守孝也才三年罷?這都第四年了。」
姜女若還在,兩人願意耗著就耗著,誰也管不著。
可人世已無姜女,他一個人,總不能就這麼空耗一輩子。
潘岳有時想想也替他倆覺得可惜,可能怪誰呢?
當時情勢所逼,兩人不得不合離,和離後姜女回南地也是必然。
誰承想那麼不巧,從江州回京陵的路上偏偏碰上了長生教餘黨作亂!餘黨還不少,以至三百部曲也未能挽回危局,最終船毀人亡、無一倖存。
止除了暫留江州時另派船隻先行送回京陵的諸媵以及些許匠人。
也合該著那些人命好,硬是逃過了一劫。
而姜女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。
其實船經沅陽時,若非柏夫人正在病中,姜女心存掛念,打算留下小住些時日以侍疾,並因此譴走了送行的蕭家府兵以及蕭五派去的那一隊親隨,許不會遇上此事。縱使遇上也不至全無生機。
可世上難買早知道。
天災人禍,誰也怪不了,只能怪天意如此。
潘岳最初也不敢置信。
九月底出的事,噩耗送到棘原時已入十一月。
蕭五那時才從蘄州回來不久,正打算偷偷南下給姜女一個驚喜……
乍聞此訊息他是怎般反應不得而知,大約也是不肯信的。
當天就帶人離了棘原,頂風冒雪、漏夜疾馳,先去了江州沅陽。
去時姜女後事皆已辦妥。
因是大歸之婦,又是暴亡,不入祖墳,便於京陵城郊嘉鳴園中立了一座衣冠冢——沒錯,姜女屍骨無存。
出事時正值深夜,官軍和長生教餘黨於黃鸛盪一帶作戰,其中一股沿著河道竄逃回了漳江,正與姜女所乘船隻撞上,隨後官軍追殺又至,雙方早已殺紅了眼,豈會再費心區分誰是亂黨誰是行客?姜女一行就這樣被裹挾其中。
聽聞光黃鸛盪那一帶就死傷無算,死於江上的應當只多不少。
漳江江寬水闊,常時看著一派平靜,實則水流湍急、勢頭極猛,人死其間,眨眼就被洶湧的波濤奔騰呼嘯著帶到萬裡之外,哪裡還尋得到?
便是沒被沖走也無用。
大戰之後往往屍橫遍野、血流成河,尤其數萬人、數十萬人這樣規模的戰役,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做到讓每個戰死計程車卒都入土為安,只能在戰場附近就近處理。
所謂處理,要麼暴屍荒野,要麼火燒和坑埋。這三者中曝屍荒野無疑是最為便捷的。
但若是近城近河之處,屍身處置不當恐會引發瘟疫,加之敵方己方混為一處……
對於黃鸛盪那些屍體,就近郡衙所採用的處理辦法就是:選一處空曠地,將屍體堆集到一起,實行火燒。
所以,要麼接受姜女葬身江水,要麼接受姜女已被燒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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