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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行了!」蕭元度不耐煩揮手,「先試著罷,不一定能成。」
程平強忍激動:「卑職這就去訪尋經驗老道的桑農蠶婦!」
蕭元度點了點頭,「把他們召集到一處,不拘是需要桑園還是旁的,衙署一律供給。不過醜話說在前頭,若有濫竽充數混吃混喝者,也別怪我辣手無情。」
「諾!」
回到內院,天已昏黑。
主室隱隱有說笑聲傳出,似是姜女在逗雪媚娘,還有她那兩個女侍在旁逗趣。
夕食早已備好,見他回來,方婆忙讓人端出。
卻見他立在中庭不動,「公子?」
主室靜了片刻,姜佛桑率侍女走出相迎,「夫主回來了。」
蕭元度早就發現了,雖然姜女一向在他面前都表現得有禮有節、進退有度,哪怕他有意相激也鮮少真正失態——除了刀鋒逼頸那回。
但那都是避無可避之時。多數情況下,她是能忽略則忽略、能忽視便忽視。
只有當她有所求的時候,她的禮節才會格外周全。譬如今日。
這曾是蕭元度最厭惡她的一點。只不知怎地,此刻再看燈影裡她言笑晏晏的模樣,厭惡的感覺竟是淡了許多。
善於偽飾是真,但她又偽飾的坦坦蕩蕩,讓你根本挑不出錯來。
她也不吝於承認自己經商逐利的意圖,光明磊落攤在人前,而後淺笑問你:三贏有什麼不好?
是啊,有什麼不好。
自己逐利的同時,考慮到了百姓,也考慮到了他……
這麼一想,說她狡詐似乎有失公允,用「狡黠」二字才更貼切些。
「夫主?」姜女又喚了一聲,鳳目微露疑惑。
蕭元度回神,清了清嗓,以公事公辦的語氣道:「已吩咐程平去辦了。」
本沒有跟她交代的必要,但法子畢竟是她給的,告訴她兩句也無不可。
就見姜女的笑意又真切了些,「夫主果然雷厲風行,妾等夫主的好訊息。」
而後就沒什麼可說的了。姜女不可能邀他進主室坐坐,他也不可能邀姜女去偏室共食。
正要轉身,腳步微頓,「老丈家——」
才出口姜女就已意會,「連菖蒲帶休屠的,命人照著備了四套新衣,順便送了些酒肉點心。」
昨晚多少讓老丈與裡吏破費了,直接給銀錢又恐傷人臉面,乾脆作價物償。
蕭元度沒想到這種小事她也放在心上。也沒說滿不滿意。
進偏室之前偏頭看了她一眼,「倒是難得,這次竟沒病倒。」
姜佛桑怔了一下。
只因她生來多病、屢造醫門,祖親和良媼唯恐她養不活,衣食住行萬般仔細,不肯讓她多遭一絲風、多受一分冷。好湯好藥的養了十數年,愈養得弱不禁風起來。
後來困於許氏後宅,體弱又添心病,病榻纏綿自傷自苦,就更是消磨了心性,對萬事都懶怠上心了。
鍾媄說得不錯,成日關在後宅,再好的身體也要敗壞了,哪還養得出精氣神來?英師父也建議她多外出多走動。
其實毋庸她們多言,姜佛桑對此早已深有體會。
任是金閨玉質,有朝一日碾落成泥,萬般苦難不需提,唯一的好處大抵就是能讓人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有變強的可能。
她知道自己這雙手不僅可以烹茶、調香、對弈、彈琴,還可以劈柴,還可以挑水,還可以浣衣,還可以採藥,還可以做許許多多的事。
先生說過,身體是一切的本錢,唯有強健的體魄才能蘊養出強大的精神,並且不負這股精神。
古來多少英雄豪傑,既有氣吞山河之志,亦有百折不撓的堅韌,卻生生被身體拖垮。這其中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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