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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點聲,新縣令是刺史公子……」
「管他誰家公子!把老子逼急了,豁出命去也要砍了他,大不了一起見閻王!一條賤命賺一個縣官,值!」
其他人見勸不住,紛紛搖頭。到底心有不平,亦跟著小聲議論起來。
「聽說沒有,前村劉家的兒子,上山作匪啦……」
「我們村也有幾個,雖未明言,明眼人都知道……」
「那你們可要小心些。」
「左右也不會搶自己村,窮成那樣。」
「實不相瞞,再這樣下去,我都……實在是沒活路了。」
休屠將這些聽在耳裡,砍了範廣的心都有。
「巫雄風調雨順、百姓安居樂業,範廣嘴裡就沒一句實話!還勸公子你放心跑馬遊獵,公子剿個匪他也七攔八勸,就知此人沒安好心,竟還長了顆豹子膽,打著公子名號在外頭如此作惡!」
蕭元度緊咬牙關,一雙眼睛陰冷至極。
「……好好的鄉民,為何安生日子不過,寧冒殺頭的風險也要與亂賊勾結……」
「……飢餓可驅民為盜、苛政亦可驅民為匪,酷吏為患更甚於盜匪……」
「……夫主喜養惡犬,但若這條惡犬在你面前伏低做小,卻以民脂民膏為食……」
姜女的話一遍遍在耳邊迴響,咔嚓一聲,手中陶碗四分五裂。
「公子!」
府兵留下付錢,休屠追出茶棚,蕭元度已經策馬走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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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女君何不親自說與五公子聽?」衙署後宅,菖蒲不解。
姜佛桑手裡拿著個團球正在逗弄雪媚娘,「那樣不知又要廢多少口舌,他也未必信我,還是眼見為實的好。」
「真是畫皮難畫骨,那範縣丞成日笑得像個彌勒,沒想到心都黑透了。」
姜佛桑卻不意外,「偌大一個窮縣,偏養出他這麼個富縣丞,心不黑手不辣可做不來。」
「莫非他也是這樣欺瞞前任巫雄令的?」吳友德走了,範廣仍沒罷手,菖蒲下意識以為吳友德也是為其背鍋。
姜佛桑搖了搖頭:「範廣是吳友德一手徵闢,在範廣任縣丞之前,吳友德就已開始了他的斂財大計。」
吳友德斂財之道老練狠辣、爐火純青,恰如種豆得瓜,姜佛桑聽了都嘆為觀止。貪吏何其多?似他這樣有耐性,逐步敲骨吸髓將老百姓吃幹抹淨的卻是罕見。
範廣顯然是得了他的真傳,甚至青出於藍。
「範縣丞平日裡慣會在五公子跟前討好獻媚,女君覺得五公子會不會處置他?」
姜佛桑笑了笑,沒再接話。
範廣此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「上官昨日不是去了城郊遊獵?如何就把四方寨給剿了?」
最要緊的是,他攔住左縣尉,「怎麼你們都知曉,獨瞞著我?」
第177章 半喜半憂
縣令一職在高門大族眼裡雖是斗食之官,卻也不是一般人輕易夠得上的。
要麼需有闢入公府或軍府的經歷,要麼得有為郎、博士或國學助教的經歷,再不然也要經歷過察舉——這些人中多數出身於縣令長或令長以上官宦之家,真正孤微單寒子弟可說少之又少。
北地經歷過大動盪,用人方面不比南地嚴格依從家世品流,更多還是參照前期施行過的察舉制。
這固然有其好的一面,譬如化元元、移風俗。卻也難免被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。
察舉興起於前朝,燕朝一度延用。作為搜羅人才、選拔官吏和任用升遷的清流正途,也是求仕者必由之途,從地方官吏到朝廷的名公巨卿,不少都是察舉來的孝廉出身。
然而發展到後來,這種鄉舉裡選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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