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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才來就想著走,豈非要掰著手指頭度日。」
「女君就不想離開?」
姜佛桑笑了笑,正要說什麼,突然停住腳:「你聽?」
菖蒲疑惑,她什麼也沒聽到呀?屏息凝神,果然聽到隱約一聲叫喚。
主僕倆相視一眼,躡步到北牆根。聲音越來越清晰,原是從牆外傳來的。
「快叫人去看看。」
從人很快回來,手裡捧著髒兮兮一團。
「呀!是個狸牲!」菖蒲走過去看了看,「女君……」
姜佛桑上前合掌接過,還在叫,叫聲已經很微弱了,「快入室。」
到了內室,先用葛巾給它擦拭了一遍,而後找了件舊衣墊著,就放在炭盆邊。
菖蒲感慨:「沒有田鼠可食,想必餓壞了罷?凍成這樣,真可憐……」
狸牲小小一隻,看著至多也就兩三個月,方才身上沾著泥水,擦拭後才露出本來毛色,竟是通體雪白。
感知到熱源,小傢伙閉著眼往炭盆處又拱了拱。菖蒲怕它燙著,擋了一檔,沒想到小傢伙急了,四肢亂爬,非是要靠近不可。
顫顫巍巍尚且站不實,倒是執拗。只可惜體力跟不上,很快就趴著不動了。
姜佛桑伸手撥了撥它尖尖的小耳朵,小傢伙喵了聲,弱聲弱氣。還看了她一眼,水汪汪,頗有些委屈在裡面。
「女君,它眼睛是藍色的!不對,」菖蒲轉過去,驚詫地咿了一聲,「一隻藍眼、一隻黃眼,竟是不同色!」
「倒是少見。」姜佛桑也有些意外。除了眼有異色,這小傢伙清理之後白絨絨一團,很是秀氣,「瞧著倒不太像野貓。」
「大寒的天,它又才這麼點,若是旁人家養了捉鼠的,應不至於餓成這樣。」
是瘦得厲害,去掉毛就剩骨頭了。想起庖室還有肉湯,讓菖蒲盛了點在淺口陶盆裡,端來放到小傢伙面前。
嗅到香氣,小傢伙再次睜開眼,喵喵叫了幾聲後掙扎著把頭埋進了陶盆……吃飽喝足,前爪空撓了幾下,又虛舔了幾下毛,而後蜷縮成一團再不動了。
這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讓人看著不由心下一軟,「既如此,且養著罷。但願它能熬過這個冬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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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直下到三月底才停。
彷彿一夜之間,草綠花榮、萬物復甦。
凝結了一冬的牧馬河淙淙流動,日夜不休的歡唱。天上的日頭也終於不再是冷淡淡生人勿進的模樣,開始有了溫度。
巫雄的春似個靦腆嬌羞的女郎,雖遲了些,終還是姍姍來了。
和春一同至巫雄的還有一個人。
離開蕭府之前姜佛桑做了些安排,他們前腳剛離開棘原,後腳甘姬的「家人」就出現。
不出所料,果有人被牽動了心腸,暗中一路追蹤這個家人——當然是查不到的。
蕭琥拍板、明明已有「定論」的事,誰還會追查不休?除了利益相關,極大的可能就是幕後之人。
投石未必能問路,但疑心必生暗鬼。馮顥和一眾部曲在棘原蹲守許久,終於摸到些線索,逢瀚水開河,一路跟去了定州。
「……對方先下手為強,屬下還是晚了一步。那男子與甘姬年歲相當,臨死之際嘴裡一直念著對不住阿姊,手指著牆角遲遲不肯閉目。屬下順其所指挖出一個木匣來,裡頭除了一筆不菲的銀錢,還有一封書信。」
信是甘姬親筆——甘姬因其姿容得鴇母待價而沽,在歡樓時歌舞琴棋都習了些,也頗認得幾個字。
從信中得知,兩人是同胞姐弟,父母皆死於逃荒路上,胞弟輾轉流落到了定州。卻未說明兩人是如何聯絡上的。
全篇沒有疑處。只在信的末尾,甘姬語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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