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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雄確比棘原要冷得多。同樣是雪,棘原雪似鵝毛,巫雄雪大如席,由此便可見一斑。
徹底安頓下來後,姜佛桑便開始了深居簡出的日子。
最開始那些縣丞、縣尉的家眷來拜訪還會打起精神見見,到後來乾脆閉門不出,不管誰求見、誰宴請,通通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了。
非是她想如此。比起人情往來,她更惜命。
真要是再病倒,生生死死也沒人心疼,何必強撐?還不如在屋裡觀觀書、下下棋,間或與婢女閒話。
唯一風雪無阻的只有春融,每日卯時不到就要起來跟英師父練武。
其心之誠、其意之堅,令姜佛桑感佩的同時也羨慕不已——明明瞧著比自己還瘦小的體格,卻好似銅鑄一般,怎麼折騰也不會病。
菖蒲笑:「女君你和她比?且不提春融自幼就上山下水,單說她那一身怪力,有幾個及的上?加之英師父地調教……」
姜佛桑若有所思。
春融是半路出家,英師父卻道不晚,還不止一次誇春融是練武的好苗子。她也不指望能有春融的神力,只希望身體強健些,別總拖後腿。
叫來英師父,讓她看看自己是否是「可造之材」。
從棘原到巫雄同行了一路,英師父何須再看,「少夫人若有興趣,我可教你一套拳法……其實也無需拳法,天暖後少夫人多跑動跑動,亦可收到強身之效。至於旁的,順其自然,不可強求。」
這話夠委婉了。言外之意,她根本不是那塊材料。
英師父走後,姜佛桑默默裹緊了錦衾,吩咐菖蒲:「再加盆炭。」
菖蒲看了眼屋內,已經擺了三盆了,問:「女君還冷?」
姜佛桑點了點頭:「心寒。」
「……」菖蒲忍笑走了出去。
姜佛桑遭到會心一擊後,什麼也不想了,就想著怎麼延捱過這個「日月照之不及此,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」的冬日。
如此酷寒之地,真不明白巫雄當地的人都是怎麼活過來的。她尚且有些取暖的法子,那些用不起炭、穿不起裘,甚至衣不蔽體家無餘糧的黎庶,又該怎麼撐下去?
菖蒲說,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打小生在此,久而久之就習慣了,習慣了也就好了。
「習慣就好……」姜佛桑對著外面的雪窖冰天,嘆了口氣,「上天何其不公。」
可上天又何曾公道過?而她除了一聲不值錢的感慨,似乎也做不了什麼。
各人都有門前雪待掃,她門前風雪尚且三尺厚,哪管得了別人?似乎也輪不到她管。
偏偏該管的人又不管……
自她閉門以來,蕭元度倒是整天外出,不是帶著他的黑將軍去城郊馬場,就是去往附近駐紮的軍營。鎮日早出晚歸,幾乎不在家中用食。
兩人口味不同,本也吃不到一起,即便他偶爾在家中用膳,方婆也都會做上兩份送往各自屋室。因而兩人雖同居一院,卻鮮少碰面。
眼巴眼望著到了上巳節。
在南地,上巳春嬉是一年一度最值得期待的活動。
仲春之月,正是草長鶯飛時節,年輕的郎君們打扮一新,呼朋引伴、宴飲遊玩;年輕的女郎們同樣艷服靚妝,結伴去雍水遊覽。
沒有戰亂與饑荒,亦沒有勁風與暴雪,在陽光的照拂下、春風的滋養中,歡歌起舞、曲水流觴。待得踏青歸來,再於水濱之畔採一株蘭草相贈,實是人生一大樂事。
祈福與踏青之外,還是未婚男女相約的好時機。小郎君與小娘子只要看對了眼便可互訴衷情,這是順應天時、合乎人性之舉,不會被官方禁止,亦不會被親長詬病。但也僅在此日。
若擱以往,姜佛桑不見得有多喜歡參與,回回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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