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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氏說著,又拿眼斜她:「弟婦怎不自己去看?」
姜佛桑得到了滿意的反饋,笑道:「聽三嫂口述,便如身臨其境。」
卞氏心裡已經有了猜測,抬頭,正對上姜佛桑視線。
二人相視一笑,心照不宣。
才從卞氏處回去,春融便自別苑帶來訊息:馮顥回來了。
第95章 貓冬閒事
馮顥帶回來一好一壞兩個訊息。
好訊息是陳姓織孃的後人找到了,是她的二女,叫縑娘,現如今就在安州臨海郡的下陳縣落腳。
壞訊息則是,她不肯來豳州。
「任憑屬下如何勸說,動之以情,甚或許以重金,她也不為所動。」
馮顥黝黑堅毅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,他一個男人,為了請人,圍追堵截的事都幹盡了,還險些被村民報官抓起。
若非如此,早該回來復命了。
「那份圖紙可有給她看?」
姜佛桑原想讓馮顥帶一架花樓機過去,若以利動人失敗,便讓其看這個。這世間凡是醉心於織錦之人,想來絕對拒絕不了此等寶貨。
只可惜花樓機比預想中複雜,進度十分緩慢,馮顥出發時才剛起步,至今也還在研造中,姜佛桑只能給馮顥帶去一張圖紙。
「看了。」馮顥道,「只看了一眼。」
「那我教給你的那番說辭?」也就是對花樓機功用的大致介紹。
「無一字遺漏,全部轉述。」
姜佛桑納罕,竟有如此心堅志定之人?
良媼疑問:「會不會,這個縑娘並沒有承繼到她阿母的手藝?」
馮顥說縑娘今年三十有五,按此年歲前推,當年她父母被迎去洛邑時,她按說也不大,至多八九歲。畢竟陳姓織娘與其夫主在洛邑居住了十餘年後,才有了宣和之亂。
縑娘一直在老家居住,未隨在父母身側,很難說得到了什麼家傳。
姜佛桑看向馮顥。
「屬下打探過,她日常也有織些布匹抱去集市販賣,卻甚少織錦。」
馮顥說著,從懷裡掏出一塊摺疊整齊的素布。
「這是屬下譴人喬裝成布商從她手中買下的。」
良媼接過一看,果真沒什麼不同,野蠶繭所作的細布,尋常織婦皆織得。
轉遞給女君,嘆了句:「散花綾果真是失傳了。」
姜佛桑摸著手中觸感柔軟的料子,垂目不語。
到了晚間,菖蒲見女君仍拿著那塊布料翻來覆去地看。
「女君快歇歇吧,再看也看不出花來,倒累著眼睛。」
「菖蒲,舉燈過來——」
姜佛桑將布料舉起。
「此布看似毫不出奇,卻是平紋細密,映著燈燭,隱隱能看到回字紋路。你瞧,還是三種……」
她怕自己花了眼,讓菖蒲與她一起細觀。
菖蒲大睜著雙眼,直到眼眶泛酸,才不確定道:「好、好像,是有……」
姜佛桑將布料收起,若有所思。
身懷絕技之人,若技能無法示人,天長日久難免手癢,於是總會在尋常處作出些不尋常來,既滿足了自己,旁人也注意不到。
縑娘在一塊細布上都能做出如此功夫,即便不會織散花綾,她在織錦一道上的造詣也絕對不淺。
那她為何不願來豳州?
金銀不要,花樓機也無法打動。
聽馮顥說她孤身獨居,無親無故,生活甚是清苦……卻是為何?
菖蒲不解:「女君,宮中賜下的那些織娘莫非不好?」
宮中賜下的那些織娘並非不好,只是織慣了「宮樣」,不懂得、也不太願意變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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