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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周慕白的注視下，秦嶼嚥下口中的米飯，賤兮兮的補充道：「塊。」

他不說後面這個字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合適的詞語。

周慕白擦擦嘴角，「我還想吃雪媚娘。」

「你吃個球，你還挺能吃。」

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周慕白這麼能吃，而且還不胖！

秦時歡喝完杯子裡的可樂，打了一個嗝，滿臉好奇地問道：「哥哥，雪媚娘是什麼？好吃嗎？」

他的眼中飽含著濃烈的期許，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。

秦嶼只從他臉上看到了兩個字：想吃！

「誰他媽養的起你們倆。」

啥也想吃。

秦嶼結了帳，轉身揪著秦時歡出了簾門，外頭是一條小吃街，兩側開著的都是吃食小肆。

夏天的晚上煙火氣十足，一出門就能聞到滿街飄的香味。

還沒睡的男男女女結伴同行，在這條街上搜羅。

「秦嶼，烤麵筋。」

油光鋥亮的烤麵筋刷著醬，在烤爐上轉兩圈，撒一把孜然，再稍微加點辣，秦嶼的錢包就空了。

「秦嶼，為什麼只買三串，你窮了嗎？」周慕白看著別人都是一把成花的買。

「是，我窮。」

「下次能不能少爺來付錢呢？」

秦嶼指著不見尾端的小吃街，他們現在在頭部，回家至少要穿過這條街，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人得吃一路回去。

買一把麵筋絕對吃不完。

秦嶼憤憤不平地咬掉一口大麵筋。

媽的，真好吃。

很快秦時歡又指著圍擁排隊的人，小鼻子動了動，糯糯道：「哥哥，我想吃雞蛋仔。」

「我看你像個雞蛋仔。」

秦嶼罵罵咧咧地盯過去。

最後還是一人捧了一隻雞蛋仔，秦嶼咬了一口，就好像咬掉周慕白的腦袋一樣。

秦時歡撒歡兒一樣往前跑，他難得見到這麼熱鬧的景象，左看看右看看，小臉上全是興奮。

秦嶼和周慕白站在路燈下，影子拉得很長，秦嶼提著一些吃剩下的炸雞排、糖葫蘆、麻薯……

「秦時歡，你要是跑丟了，老子不找你。」

秦時歡晃頭晃腦地最後又噠噠跑回來，主動牽起秦嶼的手，仰起小臉，滿是諂媚。

「哥哥，雪媚娘是什麼呀？」

滿臉寫著三個字：我想吃！

秦嶼冷笑一聲，想吃就說想吃，偏偏還要委婉一下。

周慕白也被這小崽子逗笑了。

他捧著肚子，學著秦時歡的樣子故意嗲裡嗲氣地問道：「哥哥，雪媚娘是什麼呀？」

秦嶼硬生生被他逼出了一身雞皮疙瘩，他搓了搓胳膊。

「別亂叫。」

叫的人怪心裡癢癢的。

「明天給你們做行了吧。」

周慕白用那種聲音喊他哥哥，他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。

小吃街哄哄鬧鬧的，前面跑著個小不點，秦嶼路過商店，買了一些糯米粉、一盒草莓，還有一些雪媚娘其他的材料。

溜溜達達，慢慢來到了一座小公園，裡面時不時傳來一陣音樂聲，伴隨著水聲嘩啦。

站在門口，稍稍頓足，便能看到裡面五光十色燈光閃爍的噴泉。

秦時歡直接被這座音樂噴泉所吸引，當下掙開秦嶼的手，非要跑進去玩。

「秦時歡。」

攤上這麼個小孩，真是倒大黴了。

不過小孩歡快些，總比悶著性子強。

秦嶼只能無奈地抓著周慕白沖了進去，一隻手拎著秦時歡的後領子，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提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