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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慕白說走回去。

他有病吧！這不得走到晚上。

「男朋友協議第一條，你要陪我軋馬路。」

去他媽的男朋友協議。

瞎編的吧。

周慕白牽著歡歡的小手, 「走吧，我們慢慢走回去，在路上吃個飯，欣賞一下夜景, 歡歡也不能一直憋在家裡，他需要在外面玩一玩。」

秦時歡猛地點了點他的小腦袋。

「哥哥我想在外面玩。」

秦嶼沒辦法，這下班的點也不好打車，而且周慕白說的對，小孩子不能悶在家裡。

秦時歡生下來幾乎就沒出過門，那三年又一直跟著他待在醫院裡, 來到s市後，他在外頭跑, 秦時歡就自己乖乖在家裡, 很少出門。

「走吧。」

見秦嶼終於答應，周慕白和秦時歡同時做了一個「耶」的動作，同時伸出掌心，在半空中輕輕擊掌拍了一下，像是陰謀得逞一樣。

秦嶼只覺得他們兩個離譜。

走回去多累啊。

車道上來來往往車輛穿梭不息，紅綠燈交錯的一剎那, 十字路口, 人流像螞蟻一樣快速透過。

秦嶼握著秦時歡的小手, 周慕白站在他旁邊，人們顧著下班，沒人顧得上注意他的模樣。

秦嶼順著人流走動，突然感覺自己左手心被人勾了勾，隨後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食指。

「男朋友協議第二條，不能拒絕我。」周慕白笑得一臉得意。

隨後又得寸進尺似的，最後整隻手塞進了他的掌心，那隻手細膩光滑，溫熱的溫度在掌心傳遞，秦嶼抿著唇，猶豫再三，還是握住了那隻手。

周慕白不自覺揚了揚唇角。

等綠燈倒計時漸漸停止，切換為紅燈，車流開始湧動，秦嶼已經邁上了建築旁邊的人行道。

綠植隔絕帶旁非機動車道上電瓶車、腳踏車不斷駛過。

忽有晚風吹起，夕陽半斜，兩側的樹木沙沙作響，稀碎的浮金投落在水泥路上，隨著風動而動。

「哥哥，我想吃炒酸奶。」

道路旁用三輪車支著一家小攤，賣炒酸奶的是一個大姐，繫著紅格子圍裙，旁邊圍了幾個小朋友。

秦嶼走過去，正好大姐已經打發了那幾個小朋友，他抱起秦時歡，「喜歡什麼口味的？」

「巧克力、草莓、香草、藍莓……」

「巧克力！我要吃巧克力。」

秦時歡哇哇大叫。

秦嶼朝大娘指了指巧克力的牌子，「一份小份巧克力。」

隨後又朝周慕白瞥了一眼，「草莓？」

周慕白對草莓是有一些鍾愛的。

恨不得秦嶼也是草莓味的。

「嗯……」

周慕白拉了拉口罩，揚唇道：「就要草莓。」

秦嶼端著兩份炒酸奶，一人一份，他將秦時歡抱起來，食指和拇指從他紙碗裡夾出來一塊。

涼的他牙疼。

巧克力味道很濃重。

很甜，很好吃。

他又要去搶周慕白碗裡的草莓味，卻被周慕白護住了。

「你洗手沒？」

周慕白表示很嫌棄。

秦嶼呲牙一笑，「沒……」

「那你不許吃。」

「我買的！」

老子買的憑什麼老子不能吃！

秦嶼直接伸手就要去搶，秦時歡也伸著勺子要去嘗草莓味道的炒酸奶。

兄弟倆齊上陣，秦嶼開始撓周慕白的咯吱窩，在周慕白躲來躲去，實在沒力氣時，秦時歡直接夾出來兩塊草莓味的。

秦嶼這才得意地抱著秦時歡，一邊享受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