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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知道這平陽坊有一家藥鋪嗎？掌櫃的是個姓吳的。」

「小的知道。」

瑞進便引了許初去。

「吳前輩，一向久違。」

吳學為認出他來，熱情爽朗地請他進去喝茶，對他的醫術讚不絕口。

「那日見你的方子奇特，細思下去也有理，我就有幾分信你，然而終是不敢冒險，想不到許先生之法果然奏效！前些日有人圍攻枕霞山莊，鬧得滿城震動，說是陸莊主一劍斬了那叛黨的首腦，好不威風，看來果然是痊癒了。」

許初不敢透露陸元朗的傷情，就挑些旁的去說。吳學為又問他師從何處，今後如何打算，許初照實告知。

「你若想在這薊州城中行醫，現在是個好時候。那日你見過的劉述劉老伯，因為得罪了枕霞山莊，日子頗不好過，聽說正打算搬走。城南的王自遠剛剛去世，又沒有成器的兒子或是徒弟——」

「怎麼？王自遠老前輩去了？」

「正是。他那獨子王列醫術不佳，一直以來幫襯著做些藥材生意，雖然有些嫖賭的習氣，但也還過得去。前些日子不知為何把生意弄倒了，人也想不開抹了脖子，那王老伯一急之下也就去了。」

那王列雖是個惡人，但師伯待他的一片殷殷之情許初銘記於心，此刻聽了這番故事，心中便不好受。

那吳學為接著說到：「我不似那些人嫉賢妒能。許先生要入行，我第一個歡迎。左右這城中醫家乏人，總是有人要來的。能有小許先生這樣醫術人品的人來，是大好事。你若打定主意，我勸你就將門臉選在城南或是城東，劉述和王自遠去了，那方向就沒有能人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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