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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?許初向右手邊看去,峭拔的山勢逼出一條幽深的山澗來,窄窄的瀑布飛流而下,一彎白石橋橫亙其上,分明就是顧瞻那幅扇面上的圖景。
不一時,陸元朗走了過來,左右各抱了一大壇酒,遞了一壇給許初,自己挨著坐了下來。
揭開紅封,陸元朗雙手抱起酒罈,湊上去聞了一聞,小心地喝了一口。
「對了,」陸元朗忽然想起,「這酒我可以喝得嗎?」
許初便笑,湊上去聞了聞:「可以。」
「以前我們常在這裡喝酒馳馬。」
許初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。陸元朗卻把酒罈放到膝上,兩手按住,直直看著遠方。
自從那人走後,陸元朗再也沒有上過織錦亭。山莊好像還是那個樣子,又好像滄桑了一些。人也一樣。當時長輩們還在,他們曾是衣食無憂的公子,現在想想,好像仍是昨天,又遙遠得像別人的故事。
「遂之殺過人嗎?」良久後陸元朗開口,卻是跳脫的一句話。
「沒有。」許初簡練地回答完,又問:「如果初見那日我沒有救你,算我殺了你嗎?」
陸元朗笑道:「你這道德標準也太高了些。遂之沒有殺過人,那一日瑞迎舉事你卻能揮劍護我,實在多謝。」
「元朗今日怎麼如此客氣。我不殺他,他便要殺你,就是聖賢來了也說不出別的理來吧。」
他原以為許初治病救人,他整日殺生,對方必不會跟他走到一條路上來。今日知道許初這樣通達務實,心中倒覺得一陣輕鬆。
「遂之……」陸元朗緩緩道,「你是個局外人,以你冷眼看來,覺得胡續萬說的那些人是我殺的嗎?」
許初想了想。「我相信元朗。即使是你所殺,也必有個道理。」
陸元朗一合眸,將許初還未看清的情緒掩了過去。自從宋星弁說過,他便著意去看,果然察覺到許初的冷氣,更加知道許初對他的不同尋常。他是久在其室不聞其香了,而宋星弁就是那隻提醒他的蝴蝶。
東方翻出魚肚白,月亮隱沒了光彩。山下傳來一聲嘹亮的雞鳴,將枕霞山莊喚醒。
「到了練劍的時刻了,」陸元朗說著,卻沒有挪動,反而問許初到,「遂之為何這樣努力學醫?」
許初也定定看著山下,悠悠道:
「因為不想讓師父失望。我只有師父,我想為師父爭光,想讓師父因我而驕傲。他讓我學,我便努力做到最好。元朗可能不知,向來醫家相承,做師父的、甚至做父親的,總要到年老力衰時才肯將絕學傳授,怕徒弟一旦學成會搶了為師的飯碗。可師父他對我卻毫無保留,一早就傾囊相授,我怎可令他失望?」
陸元朗點點頭,不語。
「我問過師父為什麼要學醫,他給我講了個沒頭沒尾的故事。他說有一種失傳已久的療傷方法,叫做『代桃』,可以將病人的內傷轉移給自己,損己利人,李代桃僵。師父曾有幸見到這種醫書,卻沒有學,後來也忘卻了,直到……」
許初喝了一口酒,緩緩道:「直到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垂危時,他才想起來,卻已經來不及了。」
陸元朗神色一滯,似乎也被這個故事擊中了。許初看著山下,接著說:
「元朗不必喪氣,現在的努力,能避免日後的悔恨也未可知。你這傷情雖然複雜,然而我既然決心治你,必然竭盡全力。戲開場了總要唱完,畫動筆了總得收尾,我的患者我定要保他痊癒。」
陸元朗不意許初竟能說出這麼剛硬的話來,沉甸甸的令人心安。
「唉,」他難得嘆了口氣,「這些日子,旁人都以為我心情極好,只有你看出我這是頹廢。我明白你那扇子的意思,」陸元朗抬頭看那慘澹的月亮,「這世間的風月哪裡能同天邊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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