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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元朗不置可否，淡淡回到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
陸元朗最終沒有叫許初來一起喝酒。他護許初太過，讓宋星弁閒話，若不護著，又擔心許初以為他有意往過推。

宋星弁在這種事上心思最靈，許初又是個思慮多的，這麼個微妙的關係，三人還是少碰在一起為好。

第二天許初來診脈時，給他帶了個匣子，說是送給他。

陸元朗笑道：「遂之怎麼要送我東西？」說著便開啟看。

「天氣轉熱，上次毀了元朗心愛的扇子，這回總要賠了。」

陸元朗一愣，想不到許初仍在介懷此事，轉而又想必是許初親自畫的扇面，不覺展顏一笑。

扇骨還緊緊的，要一扇扇開啟。陸元朗心懷期待，到了落款處才看到並非許初的手筆，而是城中一家還算小有名氣的鋪子所售。

那畫上是一幅青綠山水，跟顧瞻送他那把一樣。陸元朗心思一轉，抬頭看著許初道：「多謝了。」

晚上陸元朗橫豎睡不著，到了後半夜聽到許初房間方向傳來開關門的聲音，好久也未聽到人回來。

陸元朗披衣而起，睡在外間的鄭昭月也醒了。

「您去哪？」

陸元朗不答，出了門問守夜的小廝許初是不是出去了。

「是的，想來是去後面了。」小廝指了個方向。

月光皎潔，卻只有一彎。

陸元朗知道許初送他扇子的意思。形似的東西，就連作為一種寄託，都太淺薄了些。

許初在馬廄旁，看馬兒安安靜靜地吃夜草。

那馬兒發出親暱的鼻哼。

「遂之是睡不著，還是早醒了？」

「……醒了，」許初回頭見他來，露出詫異神色，「元朗怎麼也出來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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