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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他的喜歡給錯了人。

他不僅是一個機器人，而且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間諜。

聯盟的戰神或許會愛上一個機器人，但絕對不可能愛上一個間諜。

就像霍默文說的那樣。

&ldo;湛崢如果知道了這件事。&rdo;他道，&ldo;他越喜歡你，越會後悔當初在你身上付出的真心。霍樂寧，無論你是怎麼想的，你都已經完成了亞塔交給你的任務。&rdo;

&ldo;你沒有回頭路了。&rdo;

他抿緊了唇，愣愣地想。

他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嗎?

他是亞塔的間諜。

亞塔人親手把他製造出來，霍默文把他養大。

沒有他們，就沒有&ldo;霍樂寧&rdo;的存在。

他又要怎麼做呢。

窗外雨聲淅瀝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，oga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於痛苦的神色。

他慢慢地靠著浴室的門蹲下去，把臉埋進了膝蓋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，他身後的房間裡，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著的alpha睜開了眼睛，看著亮著的浴室燈，眼神清明，眼睛裡毫無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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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樂寧過了段表面上很平靜的日子。

湛崢的工作似乎非常忙，三天兩頭地不在家。

霍樂寧並沒有打聽的心思，每次聽到他溫柔的抱歉的時候，他都非常認真地說&ldo;沒關係&rdo;，是真的沒關係。

他幾乎要感謝湛崢的這種&ldo;離開&rdo;。

因為他很難再像以前那樣面對湛崢。

而他和霍默文也恢復了交際。

這一回，是明面上的。

霍默文製造契機，他找時機提出，然後湛崢自然而然地答應。

只是，霍默文曾經讓他去探聽湛崢的工作，卻被他拒絕了，用的理由很簡單。

&ldo;他不告訴我的。&rdo;他道，語氣很平靜，&ldo;我很笨。&rdo;

霍默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。

然後，他才笑了笑：&ldo;寧寧不笨，你是我做的最聰明的機器人了。&rdo;

他摸了摸霍樂寧的頭髮，很親暱的。

下一秒，霍樂寧就躲開了他的觸控，像是條件反射的抗拒。

霍默文的眼神閃了一閃，不過很快，他就恢復了若無其事。

&ldo;跟哥哥生疏了。&rdo;他道。

他頓了頓，&ldo;長大了。&rdo;

語氣中是難掩的遺憾。

霎時間，霍樂寧的腦海中就閃過了他們以前相處的片段。

霍默文耐心地照顧他，帶著他到亞塔的各個地方去玩，在他不開心的時候買各種他喜歡的小玩意哄他。

他沉默了一瞬：&ldo;……不是。&rdo;

&ldo;哥哥。&rdo;他道。

是妥協的語氣。

他很少叫霍默文哥哥，儘管他從前一直這樣叫他。

於是霍默文像是一個真正溺愛弟弟的哥哥一樣，輕而易舉地被這句話哄好。

他給他端了一盒精緻的茶點。

&ldo;給。&rdo;他道，&ldo;今天特意給你買的。&rdo;

霍樂寧接過去，然後眼神突然一頓。

這是街角那家蛋糕店的甜點。

&ldo;怎麼了?&rdo;霍默文柔聲問。

霍樂寧搖了搖頭：&ldo;……沒什麼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