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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先不談這個。&rdo;

&ldo;你有多少把握?&rdo;她問。

雖然霍默文的做法欠妥，但是霍樂寧真的留在了湛崢身邊，這一點也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，如果真的能成功，沒了湛崢，他們這一次進攻將會毫無阻滯。

&ldo;90。&rdo;霍默文道。

&ldo;怎麼說?&rdo;納塔莉喝了口茶。

她不喜歡這種味道，更喜歡咖啡，但是霍默文喜歡。

他的口味和習慣數十年如一日，古舊得近乎偏執，也正是因此，納塔莉堅信他是一個專一而長情的人。

這在愛情上是好事，但有的時候也是壞事。

&ldo;他和別人不同。&rdo;霍默文道，&ldo;他是計劃的最後一步，無論是技術的成熟度上，還是整個過程的完成度上，都遠超別的實驗品。&rdo;

他頓了頓，聲音倒是很平穩，&ldo;花了那麼多年，我有這個自信。&rdo;

納塔莉看著他，突然道：&ldo;你從來不叫他的代號。&rdo;

霍默文呼吸一頓。

片刻後，他笑了笑：&ldo;納塔莉，你吃醋了麼?&rdo;

&ldo;不要轉移話題。&rdo;納塔莉的語氣很平靜，&ldo;你要是喜歡他，我不會喜歡你。&rdo;

&ldo;只是一個代號。&rdo;霍默文像是壓抑著什麼。

&ldo;那你為什麼不叫?&rdo;

&ldo;因為我不想!&rdo;霍默文突然提高了音量，胸膛上下起伏，&ldo;納塔莉，你究竟是什麼意思?&rdo;

他的雙眼裡含著一點血絲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又重複了一遍：&ldo;因為我不想。&rdo;

&ldo;納塔莉。&rdo;他閉了閉眼，放軟了語氣，&ldo;這跟我們說的事情無關。&rdo;

女孩看著他，想說什麼，又把話嚥了回去。

過了一會兒，她道：

&ldo;好。&rdo;

這是她私人的妥協。

霍默文知道。

如果是亞塔公主納塔莉，她會追問到底。

但是她愛他。

愛情是魔法一樣的東西，它可以讓堅硬的人變得柔軟。

到了最後，她只是輕聲道：&ldo;可是他不是真的機器人，我們都知道。&rdo;

&ldo;沒關係。&rdo;霍默文沉默了一瞬。

&ldo;他不是機器人。&rdo;他慢慢地道，&ldo;但是他作為機器人活了那麼久。不是嗎?&rdo;

&ldo;俗話說，謊言說了一千遍也不會變成真的。&rdo;他轉過身，&ldo;但是俗話也說，三人成虎，用謊言編造一個世界很難，所以我們一起努力，提前替我們的好孩子編造了一個完美的世界。&rdo;

他笑了笑，&ldo;納塔莉，你也是其中一員。&rdo;

納塔莉垂了眼。

如果霍樂寧在場，就會認出。

當初笑著招呼他過去叫他樂寧的年輕女孩，如今輪廓已經顯露出了成熟的模樣。

她知道，霍默文說得對。

035號之所以會發現不對勁，是因為記憶的虛假。

但是無論是誰，都不會想到，他們給霍樂寧植入的並不是虛假記憶。

而是真實的。

這是一個持續時間長達數年的計劃，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對此心知肚明，一點點看著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，又結出了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