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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崢很難想像, 霍樂寧過去經歷了些什麼。

只要一想, 他就止不住心疼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氣：&ldo;……有可能。&rdo;

&ldo;那就是我變成機器人之前的。&rdo;霍樂寧慢慢地道，&ldo;也可能是，機器人那段記憶替換掉的記憶。&rdo;

他的語氣倒是比湛崢現在的心情冷靜。

他看著湛崢：&ldo;給傅阿姨他們吧。&rdo;

湛崢沒有異議。

第二天, 兩人就把晶片送到了實驗園。

-

傅禾茵有些驚訝。

聽說了原委之後, 她沉吟了一會兒：&ldo;這得先跟聯盟報備。&rdo;

&ldo;到時候我去。&rdo;湛崢道。

傅禾茵點了點頭。

然後, 她俯下身揉了揉霍樂寧的頭髮。

&ldo;還有些其他的問題。&rdo;她猶豫了一下，看了眼周圍，然後直起身，&ldo;不過現在不太好說。你們先到我的辦公室來吧。&rdo;

等到了辦公室，湛崢隨手帶上門，傅禾茵才吐出一口氣。

&ldo;其實這個按照規定不應該提前告訴你們。&rdo;傅禾茵道，&ldo;但是……&rdo;

她看了眼一旁的晶片，然後才道，&ldo;這個情況，赫爾曼先生應該也會說的。&rdo;

湛崢頓了頓：&ldo;是晶片讀取問題?&rdo;

傅禾茵沉默了一瞬，點了點頭：&ldo;對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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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，當初從廖楊腦內取出的那枚晶片，最終沒有讀取成功。

&ldo;當然，現在從結果倒推，我們當時的結論還是正確的。&rdo;傅禾茵道，&ldo;但是……晶片不是我們研發的，現有的所有讀卡器都不支援讀取這種晶片，我們有一支團隊正在研究過程中，但是目前還沒讀取成功。&rdo;

這種研究進度一般都是保密的，所以她原來並沒有告訴他們。

&ldo;還有。&rdo;她頓了頓。

湛崢抬起了眼。

&ldo;就算讀取成功。&rdo;傅禾茵道，&ldo;取晶片容易，如何植入晶片，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。&rdo;

&ldo;我第一次記憶植入。&rdo;霍樂寧開了口，&ldo;並沒有花很久。&rdo;

而且也沒有留下很嚴重的傷口。

&ldo;那是因為這就是亞塔研發出的一整套完整的成果。&rdo;傅禾茵嘆了口氣，&ldo;諾特境內都有那麼多實驗品，他們既然能做到悄無聲息，技術上一定非常成熟了。在這一點上，我們確實不如亞塔。&rdo;

辦公室內安靜了一瞬。

片刻後，湛崢開了口：&ldo;……一定要亞塔的技術嗎?&rdo;

&ldo;也不一定。&rdo;傅禾茵道，&ldo;但是如果我們自主研發，時間會很長。&rdo;

她頓了頓，&ldo;這件事就未必有意義。&rdo;

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，湛崢和霍樂寧都放下這件事的時候，就有了研究成果。這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。

片刻後，湛崢開了口：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

傅禾茵臉上的神情也很複雜。

她嘆了口氣。

&ldo;我去替你們問問進度。